少尉笑道:“是啊,最近老是越獄,一點也不聽話。”
費柴問:“你們這兒配屬的武警還有警犬?”
嚴所長:“不是,是條野狗,被戰士們收養了,算是中隊的吉祥物吧。這幾長大了,好像是要跑狗,根本關不住,晚上還嗚嗚嗚的整夜整夜的叫,跟狼似的,煩人呢。我看呐,到不了冬至就得,哢。”他著,手往脖子上一比劃,笑的很陰險。
費柴也跟著笑道:“是啊,俗話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啊。”完兩人笑著揮手而別。
見了這條土狼狗,費柴就想起當初黃蕊在爛尾樓工地裏用剩菜剩飯喂的那幾條野狗來,於是在回雲山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黃蕊,問她那幾條野狗如何了。黃蕊笑道:“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有愛心了啊。”
費柴:“我什麼時候又沒有愛心了?快情況。”
黃蕊:“那幾條狗都長大了走了,母狗還在,我也有幾沒去看了,下班我買幾根紅腸順便她。”
費柴:“嗯,那下班一起走,我也。我正在回來的路上。”
黃蕊笑嗬嗬的答應了。
費柴回到雲山,免不得又是公務纏身,還好晚上的一兩個應酬都不重要,於是就都推了,約了黃蕊,兩人先去附近超市買了幾根紅腸,然後又一起騎自行車回宿舍,路上正好能經過那片爛尾樓工地。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走到那幾根水泥管子那兒,黃蕊喊了幾聲:狗媽媽你在不在啊。卻沒有回應,於是奇怪地:“怪了,以前老遠聽見我腳步聲就跑過來了,今怎麼就看不見?跑哪裏玩兒去了?”
費柴環顧四周,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奔跑了一的太陽仿佛也被自身的灼熱折磨的疲憊不堪,再也無力懸掛在空,卻由於還沒到它的下班時間,所以就這麼死乞白賴的掛在空的西邊兒,苦熬著一的結束,並把餘暉照在這片爛尾樓區。費柴忽然感覺心裏一陣難受,這滿地的瓦礫堆讓他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東西,他彎下腰用手去撫摸一根水泥管道,原本想在上麵坐一會兒的,可是那水泥管道表麵早被陽光曬的滾燙,他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真是奇怪了,她可能搬家了。”黃蕊在附近找了一圈兒,依然沒有找到那條母狗,很是失望地回來了,並“野狗就是野狗呢,怎麼都喂不家。”
費柴笑道:“人家就是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挺好的。”
黃蕊失望地:“還給她改善改善夥食呢,卻不在,掃興……”
費柴:“也不會浪費的,咱們留著,泡方便麵的時候吃。”
黃蕊:“早知道自己吃我買好點的了,有幾根都快過期打折我才買的……”
兩人又四下不甘心地看了幾眼,還是不見那四條腿朋友的影子,於是隻得失望地往回走。
回到宿舍上了樓,兩人正分手了準備開自己的門時,黃蕊宿舍的門忽然開了。蔣瑩瑩忽然從裏麵出來,不但差點和黃蕊撞了個滿懷,還把她嚇了一大跳。
黃蕊隨了她一下:“要死了,忙啥呢。”
蔣瑩瑩嘿嘿一笑,一抹臉上的汗:“沐浴露沒了,出去買。”
黃蕊:“買什麼呀,你都要走了,用我的。”
蔣瑩瑩笑著:“你還好意思,你的早就用完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用我的呢。”
黃蕊一吐舌頭,:“那你出去順便把我的也買了唄,回來給你錢。”
費柴聽了笑道:“蕊你可真會使喚人,我看呀,你自己的還是你自己買,先用我的吧,蔣過來拿一下。”
蔣瑩瑩笑著點頭:“也好,才做了點運動,也不想下樓呢。”著就走過費柴這邊房間。
費柴一邊去給她那沐浴露問:“不是早就收拾行李了嗎?還沒走?”
蔣瑩瑩:“本來想出去打點暑期工補貼補貼,但忽然一下又懶散了,就在南泉找了個班先帶著。”
“哦,南泉啊。”費柴現在是一提到南泉兩個字就頭疼,他拿了沐浴露又問:“洗頭膏要不要?”
蔣瑩瑩:“嗯~反正也是借,拿來吧。”
費柴笑道:“你到真不客氣。”
蔣瑩瑩:“跟你客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地球人都知道。”她伸手過來拿東西的時候,費柴眼睜睜的看見一滴汗珠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下,滑落到那深不可測的溝壑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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