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很好,就這樣。”
河鮮店老板趕緊去準備了,在這段時間裏‘他’又和費柴攀談了幾句,都是閑話,不多時,河鮮店老板和一個打前站的家夥就把飯菜端來了:一盆鯽魚湯,奶白色的湯上還飄著新鮮的蔥花,兩碟芝麻花卷,每碟兩個,另有一碟鹹菜,一碟老臘肉絲。打前站的那個家夥幫‘他’盛了湯,也幫費柴盛了,‘他’就拿起筷子來:“咱們吃吧,嗬嗬。”
費柴是真餓了,其實開始也想穩著點兒來著,可湯菜一入口卻出奇的香,一時沒控製住,‘他’筷子上的花卷還沒吃上口,費柴這邊兩個花卷就已經下了肚,‘他’看見了,先是微笑了一下,然後又歎道:“最近實在辛苦了吧。”著,把麵前的碟子往前一推:“這個你也吃了吧,我年紀大了,胃口不好。”
費柴也不客氣,到了謝,拿過來就吃了,隻是這次配合‘他’的速度,不似開始時那餓癆鬼的樣子了,基本和‘他’的速度保持一致,幾乎同時放下了筷子。
吃過了飯,‘他’就招呼河鮮店老板和費柴過去,合著店裏的幾個服務員不是全部。合影了兩張,又和河鮮店老板握了手,這才要回去了,於是眾人一直又把‘他’送上車,市裏的領導也都陪著走了。
‘他’一走,眾人就把費柴圍起來了,又喜歡開玩笑的還要和他握手,因為他的手‘他’握過了,握了他的手就等於握了‘他’的手,更有人誇張地建議‘你這手就別洗了,浪費啊。’
費柴回擊道:“你們去找那河鮮店老板去,他的手‘他’也握了。”大家一陣哄笑,畢竟還是在救災階段,手頭事情都多,沒時間開太多的玩笑,因此幾句過後,大家就都個忙個的去了。
費柴信步走到河鮮店老板那兒,一看與剛才不同,那兒擠得人山人海的,畢竟和費柴他們不同,這裏的人無論是看熱鬧還是開玩笑,都有大把的時間。河鮮店老板一見費柴來了,忙分開人群,一把握著費柴的手:“費縣長啊,我當初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貴人,果然是……”
旁人有人哄道:“以後更是大富大貴嘍!”
“滾滾滾!”河鮮店老板吼道:“你們都圍著我幹什麼啊,耽誤我做生意,都滾回自己的攤兒去。”
旁人一點也不怕他,反而笑著哄道:“知道知道,你和國務院是對口單位,我們哪裏惹得起……”
河鮮店老板隻得對著費柴訕笑:“瞧他們,典型的羨慕嫉妒恨。”
費柴:“你別得了便宜賣乖,吧,多少錢?”
河鮮店老板一愣:“什麼錢?”
費柴:“飯錢啊,好了我請客的,總不能吃霸王餐啊。”
河鮮店老板一聽,忙吧費柴拉到一邊聲:“還付什麼錢啊,請都請不來的貴人啊,還合了影,這以後要是在我的新河鮮樓裏一掛……嘖嘖嘖……多有麵子啊。”
費柴:“你有麵子那是你的事,我可是奉旨請客,不付錢那就是抗旨。”
河鮮店老板神秘地:“那你更不用付錢了,實話告訴你,那些湯啊,花卷啊,都是他們自己帶來的,我就過一個手。”
費柴一愣:“是嘛,是怎麼味跟在你這兒吃的不一樣。”
河鮮店老板:“那是,人家那是禦廚,我能比嘛,不過我決定了,從明早起,我就開始賣‘總理套餐”,鯽魚湯芝麻花卷加鹹菜,營養又高貴啊。”
“滾一邊兒去。”費柴笑著罵了一句就走了。
當晚新聞就出來了,不過沒有‘他’和費柴吃飯的畫麵,倒是買褲子的夥子,還憨憨的露了一兩秒鍾的臉,然後跟街坊鄰居顯擺了好幾。第二的報紙上也有‘他’視察災區的新聞,但不知怎麼,也沒有費柴的影子。但後來過去了半年多,在網絡上倒是流傳著一張‘他’和費柴一起吃飯的照片,因為他必須得給正臉,費柴就隻剩下後腦勺了,而且他當時一身的泥水,所以這張照片常被人誤稱為是‘他’幫某民工討薪後還請其吃飯。
費柴回到自家帳篷,正好看見嶽父母再給尤倩上香,老太太還喃喃自語道:“倩倩啊,你當初果然沒看錯人,費是個有出息的,‘他’都接見了呢,隻是你福薄,沒看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