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滿口答應道:“不會了不會了。”
嶽母和趙梅回到隔壁帳篷,老尤見了就問:“勸好了?”
嶽母:“費回來了,想單獨和楊陽談談。”完等了一下又問:“老頭子,你不會又罵起來吧。”
老尤笑道:“你啊,楊陽是費柴這麼高。”他邊邊用手比劃著,不成想又拉疼了肩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老太太趕緊上前扶住,而老尤則:“沒事沒事……這麼高就撿回來養,拉扯得這麼大,那可比親的還親,剛才是一時著急了。費呀,壓力太大了。”
趙梅也:“我一會過去看看就是了,不會有事的。”
可老太太還是有點不太放心,豎著耳朵聽,可雖帳篷隔音效果不好,但那邊話聲音實在,老太太基本啥也沒聽到。
費柴挨著楊陽坐下了,想了半不知道該先從哪句話起,可又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如何也該做點什麼,扭臉看見床頭居然有一盒拆開的煙,想起嶽父母老兩口有時喜歡對咂兩口的,但癮不大,於是就拿了過來,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找不著打火機了,雖他隨身總帶著救生盒,可用裏麵那寶貴的防風火柴來點一支煙還是有些舍不得,楊陽卻不知從哪裏摸了個打火機出來給他點上了,於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強忍著沒咳出來,然後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始終是習慣不了這玩意兒。”
楊陽也笑了一下,低著頭,手裏把玩著打火機。
費柴又吸了一口煙,感覺還是不怎麼好,於是幹脆掐滅了,緩緩的:“對不起啊楊陽,我剛才口重了,沒經過大腦。”
楊陽低了頭,又開始抹眼淚。
費柴轉過臉,笑了一下:“行了行了,爸爸都認錯了,你就原諒爸爸這一回吧,我發誓,沒有下回了。”他著,開玩笑地舉起右手來做宣誓狀。
楊陽扭了一下,隨手就把他的手拉了下來:“我,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隻是,不想離開你。”
“傻丫頭。”費柴著,伸出手臂把楊陽攬入懷裏:“上學隻是第一步,以後你還要戀愛,還要結婚,下哪有女兒留在爸爸身邊一輩子的?”
楊陽:“反正我,不想。”
“那還有個辦法。”費柴“能讓我們以後一直生活在一起。”
楊陽聽了,猛抬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卻聽他:“這可是很大的秘密哦,你不可以出去,米前段時間跟我,他最愛姐姐了,以後要娶你做老婆,那樣我們就永遠都能在一起了。”
楊陽聽了,先是一愣,然後打了費柴胸前兩下:“爸爸,你壞。”
費柴此時覺得身為父女,兩人抱在一起太久,有點過去親熱了,就笑著把楊陽推開:“行了行了,玩笑開完了,那個楊陽,大學還是要上的,我和吉米好了,過幾她和你一起去北京,你們兩個在一起相互有個照應,等我這邊忙完了,一定去學校看你,你要聽話,好好學習,人的一生短也長,你永遠都是我最親的女兒,還怕以後沒時間陪爸爸嗎?”
楊陽看著費柴,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更不話,隻是看著他,看的深情。
費柴避開她的眼神,同時也知道楊陽心裏已經答應了去北京了,就又笑著在她臂膀上拍了一下:“你這幾就好好陪陪弟弟和外公外婆,我得去收拾一下回南泉了,聽話啊。”他著轉過身就要走,可才走了兩步就又被楊陽從背後抱住了,她抱著他,把自己的整個上身都緊緊的與他堅實的背部相貼,似乎就打算這麼一抱就抱到地老荒。
費柴也把她的手握了一會兒,然後盡量地用適當的力度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掰開,然後:“楊陽啊,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去闖闖吧。”
這一上午,費柴什麼別的事情也沒有做,都用來陪伴自己的家人,趙梅原本教育局要開會,但見費柴就要走了,也就留下來陪著,一直到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孔峰等輪換的救援隊也準備好出發了,派人來詢問費柴。費柴這才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李,告別的家人,指揮部凡是在家的領導幹部,包括範一燕在內,也紛紛出來送行。費柴也一一和他們握了手,甚至在和範一燕握手時還特地幾乎是明目張膽地在她手背上掐了一下,範一燕也笑著打了他一下,罵道:“討厭!快滾!”大家也都跟著哄笑,費柴就這麼在笑聲中上了路,也算是一個好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