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瑩受了燈光的刺激,揉著眼睛醒了,見趙梅臉色蒼白地靠著床背,忙關切地問:“梅梅,你怎麼了?又發病了?”
趙梅略帶嗔怪地:“好心收留你,卻差點被你害死,你手壓我心口上了。”
秦曉瑩又問:“現在感覺咋樣?”
趙梅撫胸:“現在沒事了,其實也不怪你,誰讓我一直都是這麼病病歪歪的呢?”
秦曉瑩盯了趙梅的胸口一陣子忽然笑著:“還好你是然的飛機跑道,不然先被自己的胸壓死了。”
從同學的時候起,趙梅就一直被秦曉瑩嘲笑胸的習慣了,卻也時不時的反擊,於是就:“我就是啊,誰讓我生的身體不好,你倒是沒病,可也沒好到哪裏去啊,最多也就是個桔子!”
秦曉瑩先是咯咯的笑,然後頗為神秘地:“我跟你哦,自從我有了之後,這裏也慢慢長大了,現在有臍橙那麼大了。”
趙梅:“吹吧你。”
“不信借你摸一下。”秦曉瑩著,就拉了趙梅的手,真的在自己的胸上摸了一下。
趙梅瞪大了眼睛:“真的有效?”
秦曉瑩笑道:“那是,現在我已經是桔子變臍橙,你可還是兩顆的櫻桃哦。”
她不還好,一提到櫻桃,趙梅的才平複下來的心髒忽然又咯噔一下,人也愣了,恰恰此時外頭隔壁似乎傳來敲門聲,秦曉瑩聽見了,以為趙梅的發愣於是因為聽見了敲門聲,就有點緊張地問:“你也聽見了?”
趙梅問:“什麼?”
秦曉瑩:“外頭有人敲門啊,誰呀,這麼晚。”
著,外頭又傳來敲門聲,這下趙梅也聽見了,就披衣下床:“好像是我哥的門,我看看去。”
秦曉瑩也爬起來:“我也去我也去。”
兩人到外頭開了門,往費柴門那裏一看,借著門燈,依稀看出那是範一燕,趙梅就招呼道:“範縣長,是你啊。”
範一燕好像有點慌,但很快反應過來強自笑著:“啊,我下午來看他的時候忘了點東西在裏頭,挺重要的,可敲門人不在,打手機,好像手機就在屋裏響著呢。”
趙梅:“哦,沒事,我有他房間鑰匙,我給你開門。”
範一燕忙:“不用不用,也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我明再找他拿。”著轉身就要走,趙梅忙:“沒事的,平時他的房間就是我在打掃的。”著就回房間去拿鑰匙,秦曉瑩也勸道:“就是就是,又不麻煩。”
其實範一燕也不是真想走,隻是怕趙梅和秦曉瑩進去了看見發圈,可轉念一想,我隻要不,誰知道那是誰的?到時候轉一圈就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就行了。若是運氣好,萬一費柴還在屋裏睡死豬,也能看上一眼。如此一想,也就不走了。
趙梅從房間裏拿了鑰匙出來,過來開了門,進屋開燈,卻見房間裏沒人,秦曉瑩沒好氣地:“看來從我們那裏出來後沒回來啊,去哪裏鬼混了呢?”
範一燕用眼睛在屋裏一掃,沒看見發圈的影子,費柴更是不見,也挺失望的,聽秦曉瑩這麼,就問:“他今晚去你們那裏了?”
秦曉瑩笑著:“是啊,勸我和前夫複婚。”雖離婚沒多久,前夫前夫的,叫的卻很順嘴。
範一燕:“是這樣啊,不過不是我……”
秦曉瑩猜出她要什麼,趕緊:“停停停,範縣長,不是我撥您麵子,這事你還是別提了吧,我這幾下來,兩個耳朵都灌滿了。”
範一燕笑道:“那好吧,那就改日子在這事兒吧。他也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見她要走,趙梅和秦曉瑩也不挽留,就送了她出來,又回去睡覺了。範一燕獨自回宿舍,一路上忽然覺得冷冷清清的有些悲涼,路過剛才來時發出很‘魅-惑’聲音的板房前時,還特地放緩了腳步側著耳朵聽了聽,卻跟約好了似的,一家聲音都沒有了,又的隻是偶爾的幾聲呼嚕聲,於是暗罵道:“一群的快槍手,還鬧騰什麼鬧騰。”回到宿舍後簡單洗漱了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又給費柴打了個電話,自然還是沒人接,範一燕想了想,又一個電話打到孔胖子那兒,劈頭就是一句:今晚老費來你那兒鬼混了沒有?
費柴剛把自己摔躺在枕頭上長出了一口氣,蔣瑩瑩卻用在他腋下一鑽,鑽到他懷裏來了,費柴順勢把她一摟,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幾下,蔣瑩瑩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後像是開玩笑樣的問:“你剛才答應了我今後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和我一起扛的,是不是不管什麼事都包括在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