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啊，我確實有個計劃，我們這次省城培訓的最後一，培訓班的學員商量定了，回來後先在各自的轄區按照省裏的聯絡員辦公室編製標準和工作細則，進行組建和試運行，半個月後再集中開一次會，想換交叉檢查交流經驗，以促進工作進程。”
範一燕點頭：“這個我知道，我就是來參加明市裏召開的會議的，提前找到了文件看了看。”
費柴：“你看過文件最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編製問題，按照編製，聯絡員要組建聯絡員辦公室，其實按照工作細則標準，這個聯絡員其實叫做監督員更合適，不過現在就先這麼叫著吧。按照編製，聯絡員辦公室需要各職能部門派出相關行政技術人員參加，包括審計、會計、紀檢、反貪反瀆，編製完成後還要往個縣區延伸機構，形成上下互動。但是這個文件有一個漏洞，或許是有意為之，隻了要編製聯絡員辦公室，卻並沒這些人員該如何抽調。”
黃蕊：“這個一般都不用明的，通常都是同級抽調，市裏的辦公室就抽市級各部門的，縣裏的就抽縣裏的。”
費柴笑了一下：“可也沒要一定這樣做啊，或許上沉下浮更對我們有利吧。”
範一燕：“你的意思是……”
費柴：“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首先我們要請求省裏給我們支援，每個市下派一名協調員，這個人不一定非要到市裏現場來的，而市裏的聯絡員辦公室的人員由各縣區抽調，延伸到個縣區的聯絡員辦公室人員由市裏下派……這樣一來……”
範一燕忽然笑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一肚子壞水啊，隻是這個計劃不太好實施，因為我們必須得到，上、下兩級的支持。”
費柴：“定計劃我在行，可拉關係什麼的我就菜了，燕子，你們都能把我推上這個位子，還做不成這點事兒？”
範一燕：“事兒，你的輕巧，不過明的會議是個關鍵，現在就是看是他們把你架空，還是我們把他們架空的問題，要做的工作多得很呢。”
“計劃我在省裏學習的時候就在寫了，有我們自己的計劃，也有給省裏的報告文件，燕子你給看看，還有蕊，你也幫著想想，在省裏有沒有咱們能用得上的人，總之省裏的支援和各縣區的支持就全靠你們了。”他著打開筆記本電腦調出文件給她們看。
範一燕邊看邊：“你可真行，你隻動動腦子，我們就得又動腦子又跑斷腿，嘴皮子也得磨破好幾層。”
費柴隻是嘿嘿的訕笑，並不答話。
範一燕看了幾段文件，抬頭：“不行，太複雜了，我得拷貝回去慢慢看，而且我跟你啊，時間緊的很，明開會肯定用不上，我看倒不如這樣，隻要明開會不是原則性抉擇性的議題，咱們就先讓一讓，爭取點時間，如果議題切中要害，咱們就盡量拖延，也是爭取時間，總之一個原則，不能讓他們把聯絡員辦公室給架空了，那樣一來我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了。”
費柴懊悔地往一拍腦袋：“唉，都怪我遲鈍，想通的晚了，不然在省裏就和你們聯係，現在事情就辦的差不多了。”
範一燕：“這也不能怪你，當初我們也沒想這麼多，隻是想給你升升級，再在他們眼皮底下插根釘子，我們也是聽了培訓內容後才覺得這事是有可為的，實話，今晚你不主動提出來我也要提出來的，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把相關計劃和文件都準備好了，已經很出乎我們的意料了。你放心吧，我們想爭取時間，市裏其實也想拖延的，畢竟他們也不想做點什麼事都被人盯著啊。”
黃蕊忽然：“其實我看這事啊，其實對我們有利，省裏對張市長已經不滿了，不然其他地方都是副市長或者副指揮長擔任聯絡員，咱們大官人的副指揮長可是後來才安上的啊。”
範一燕：“是這麼回事，若不是省裏對張市長有意見，我們就算再跑關係再努力，大官人你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子的，所以從這一點來，我們確實占著有利位置。”
費柴愣了一會兒，忽然笑道：“看來我考慮的還是不夠周全啊，就我能當上聯絡員這件事，看來就是哲學上的多因一果啊。”
黃蕊笑道：“可不是嘛，這就叫因勢利導，抓住機會啊。”完大家再次會意地笑了起來，隻有蔣瑩瑩，雖然也跟著笑，卻還是沒把他們之間的話連到一起來，隻是隱隱的覺得，這個男人要和範一燕等人做件大事，做的好了，一定是有莫大好處的，這麼一想，越發覺得自己沒有跟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