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費柴現在特別想跟範一燕或者萬濤好好麵談一下,自己這個腦袋遇到了這種事情還真有點不夠用,反正是有一點大家都明白,那就是自己在這件事件裏成了出頭鳥和當頭炮,而大家也樂得如此,不過也正如範一燕所的,他這幾是抽不出時間回雲山的,畢竟是身兼二職,奔波於鬼子樓和地監局兩地,忙得不亦樂乎,若全是工作到也罷了,檢察院那邊雖陸續把人都放了,可但凡放了的人,沒一個不到他這兒彙報思想的,白了就是想把自己洗白,怕再倒黴,有的還不止來了一次,這還不算完,陸陸續續的檢察院又來找人問過話,這些人又無一例外的找費柴談心,剩下的人心慌,幹脆就都提前到他這兒來打個預防針,雖大家夥兒也知道費柴的為人,不過秉承著禮尚往來的原則,也大多沒空著手,其中以各種救災罐頭物資居多,理由是:不愛吃,放著又怪可惜的,於是乎費柴在鬼子樓的臥室裏就放了半屋子林林總總的各類救災物資,從方便麵到充氣枕頭,乍一看倒像個賣部,費柴也曾經問秦嵐,還有地方缺這些東西不,送過去也算是物盡其用,可秦嵐卻笑道:“費局你自己還不知道啊,現在除了倒了的房子還沒修起來,其餘的城市係統差不多也都恢複了,這些東西現在根本沒人要!”
費柴想想也是,於是就自己留著能吃的慢慢吃,能用的慢慢用,若是真的不吃不用,還真是可惜了,可他每為別人分憂解難,自己的事兒卻沒人幫他分擔,那張檢忽然來了一個電話:“費局,這次地震預報的事兒,朱局怕是糟定了,局裏的大部分兄弟都沒事兒,隻是省院反瀆局剛才和我溝通,問你啥時候有時間,他們還是想來問問你情況!”
費柴聽了立刻笑道:“終於也輪到我了嗎!”
張檢也笑著:“玩笑玩笑,誰不知道您是雲山奇跡的創造者啊,誰有責任你也不能有責任啊,就是問問情況,例行公事而已!”
費柴:“那行啊,反瀆局那邊需要我什麼時候去報到去啊!”
張檢:“瞧你的,省院的同誌等你一回話就準備出發,估計下午就到!”
費柴:“那我這兒沒問題啊,工作都是相互支持的,您讓他們過來就是!”
張檢忙:“好!”
掛了電話,費柴忍不住直按太陽穴,也知這是正常法律程序,可被司法人員問話這事兒,怎麼都覺得別扭。*.**/*...-&l;&g;-.
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省反瀆局的人果然到了,還有個市檢察院的人陪著,但把他們送到後,那個市檢察院的人就不知道溜達到哪裏去找熟人聊去了,費柴也屏退的眾人,把兩個省反瀆局的人請到自己辦公室,請坐倒茶之後,大家先是寒暄了幾句,也少不了互道辛苦,反瀆局年長的一個還大大的把費柴稱讚了一番,自己有個親戚就在雲山,多虧了費柴提前報警才逃了一條性命,接著才漸漸切入正題,原來他們的重點在費柴倒黴的那段時間。
聽反瀆局同誌的話茬子,似乎總把費柴往一條路上引,好像是地震報警的最大阻力是朱亞軍,因為朱亞軍既有行政權力,又有業務能力,對上用業務能力隱瞞,對下用行政權力壓製,甚至暗示費柴他可以控訴控訴自己被排擠打壓的也是朱亞軍造成的。
如此有傾向性的詢問,讓費柴明白朱亞軍這次是挨定了,凡是和地震預報有關聯的人都想把責任推給朱亞軍,趕上這家夥地震前後又連著出了幾招昏招,責任他不負誰來負,隻是想不通朱亞軍在省城的嶽父為什麼不幫他一把,難不成是因為有這種要處理責任幹部的風頭導致他嶽父不好明著出麵,可似乎也沒聽,按照他的經驗,無論是大災過後的離婚潮還是官員因為貪腐大批落馬的階段,一般都應該在災難發生的兩到五年之內才會有啊。
雖想不通,可費柴還是秉承著自己的一貫個性,按照自己所知道和理解的,既不添油也不加醋地了,那兩個反瀆局的做完筆錄後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對他:“隻是聽費局是個實在人,今一見果然名不虛產,朱亞軍有你這個同學,真的是值了。”這話裏包含了許多含義,費柴當時也隻是聽的‘略懂’,待晚上回去慢慢的想。
正著話,張檢忽然出現在門口,他和那兩個省反瀆局的偵查員似乎很熟識,毫不避諱地大聲:“哎呀,完了沒有啊,都是內夥子兄弟,差不多就行了!”
反瀆局的人也忙:“完了完了,早就完了,我們這和費局聊呢!”
張檢於是笑著進來坐了,也東拉西扯了一番,然後用詢問的口氣:“既然正事辦完了,省院的領導下來一趟也不容易,那咱們就吃飯去吧!”
費柴聽了忙:“張檢,你這就不對了,既然到了咱們地監局,一頓便飯就不用來回來去跑了,就我們這裏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