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打完電話後,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挺有本事的,兩個電話就擺平了兩件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可旋即又覺得自己太蠢了,幾十年辛辛苦苦達到的康生活,瞬間崩塌,自己也成了欠債戶,除了金錢債還有人情債,細想想,即便是吳哲、沈浩之流也未必會無償的這麼幫助自己吧,無論人家以後要求什麼,那是必有回報的,一想到這些,費柴的心情就又再一次地跌到了最穀底。
打開書房的門,卻發現蔣瑩瑩正在門口,顯然是試圖偷聽來著,不過見費柴打開門,她急忙理著鬢角的頭發掩飾,費柴為了讓氣氛緩和一下,就故意微笑著:"進來吧"
蔣瑩瑩探探頭問:"平時打掃衛生都是自己親自來,行嗎"
費柴:"來吧來吧,進來坐"
蔣瑩瑩於是進來坐了,費柴另外拖了一把椅子也坐下,然後才:"你的事,我辦妥了,二十萬,你明可以去查賬了"
蔣瑩瑩原本隻是想用這二十萬為難一下費柴,卻沒想到他居然辦妥了,驚愕的張張嘴,隨後又忽然一笑,語氣中多有嘲諷地:"行啊,挺有家底的嘛,你老實,你還有啥瞞著我的"
費柴一攤手:"沒了,我的後半輩子也沒了,現在是人家想讓我幹嘛我就得幹嘛了,好在還算得上是朋友,不至於太為難我吧。"他的臉色由一開始時的鐵青變成了病態的蒼白。
蔣瑩瑩隱隱的意識到了一點什麼,看著費柴:"要不……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行嗎,……"
費柴歎道:"話都出去了,做不做效果都差不多,我不是趕你,今晚你還可以住在這兒,明查了賬就走吧,我不想在看見你了"
蔣瑩瑩又開始哭,但聲音不大,隻是肩膀一抽一抽的,還:"我們本來好好的,怎麼走到這一步了"
費柴站起來看樣子要走出書房,路過她身邊時把手放在蔣瑩瑩肩上:"已經有人笑著罵我'操人不慎'了,不過我不這麼認為,從某種角度上,你是個相當不錯的女人,我不後悔"
蔣瑩瑩聽了,頓時抑製不住,大聲的哭泣起來。
費柴下了樓,卻不去吃飯,徑直往門廳那裏走,尤太太忙叫住問:"你不吃飯,又要上哪裏去啊"
費柴撫撫胸口:"這兒悶,出去走走"
尤太太:"出去,那也得吃飯啊,中午就沒好好吃"
費柴強顏道:"我出去就吃了。"然後又對楊陽:"等一會兒你上樓叫瑩瑩阿姨下來吃飯吧,她在書房……要是她不吃就給她留點吧,別把好吃的都吃完了。"完就換了鞋,打開門走了。
蔣瑩瑩哭了一會兒,楊陽果然上來喊她下去吃飯,並這是父親囑咐的,一定要她吃,蔣瑩瑩一聽,又忍不住抱著楊陽哭了一回,傾訴道:"楊陽啊,你爸最疼你,你,他現在不要我了,你去幫我嘛"
楊陽歎道:"是可以,可我們家我我爸真要幹什麼,誰也攔不住啊……"
蔣瑩瑩忙:"就好,就好"
楊陽又問:"那你下來吃飯不"
蔣瑩瑩抹著眼睛:"我把家裏弄成這樣子,哪兒好意思見人呐"
楊陽:"那行,我給你端上,反正我爸了,必須讓你吃飯"
蔣瑩瑩又問:"那你爸呢"
楊陽:"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了。"完她就出去了,又過了一會兒,果然端了飯菜上來,還熱著,可蔣瑩瑩現在哪裏吃的下去,眼瞅著書房裏又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就用桌上的電話給黃蕊打了個電話,她與黃蕊做過室友,黃蕊又是費柴的心腹好友,應該可以一用。
電話一通,就聽見黃蕊在電話裏抱怨道:"哎呦我的大官人耶,你是把我這女人當男人用啊,正吃著飯呢,又有什麼指示啊"
蔣瑩瑩一聽,又差點哭出來:"蕊,是我"
黃蕊聽見是蔣瑩瑩的聲音,一時也有點慌,忙:"哎呀,怎麼是你,他的書房一般不讓人進的"
蔣瑩瑩現在哪裏還顧得上解釋這個,急匆匆就把今發生的事情跟黃蕊了,求黃蕊幫忙情,黃蕊歎道:"你呀,別的不了,早跟你別沾那些便宜,能沾的能用的,他大官人還不都叼回家裏去,你又沒在官躊過,什麼能用什麼不能用你不知道的"
蔣瑩瑩:"現在能用不能用的都白了,他現在要趕我出門,你幫我勸勸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