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辯解道:“我們是難得來一趟啊,你這就算是放假了,啥時候,想怎麼玩都沒有關係啊。”
黃蕊笑道:“那可不一樣,你們一個來述職,一個來拜年,花的都是公款,我要出去玩就得花自己的了。”
費柴聽得出這個丫頭也想摻一手,也罷,有這個丫頭跟上未必是壞事,於是就:“你要也想占這個便宜,跟上就是。”
黃蕊:“弄的跟打發要飯的一樣,我才不吃這個嗟來之食呢,哼”歸,卻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反而打電話給家裏遇見了幾個同學,晚上就不回家吃飯了。
在省府招待所門口等了沒多久,範一燕的車就來了,範一燕等車停穩了下車招呼道:“幹嘛啊,站外頭,多冷啊,不在車裏等?”
費柴見她絕對是專門打扮過的,雖然隻是淡妝,但頭發是新燙直的,眉毛也修過,潛潛的描了眼線,讓眼睛看起來比平時更大更有神,再加上她生的櫻唇,標準美少婦一名,穿著上更不消,就知她是有備而來,於是就:“在車裏,怕你看不見。”
範一燕就笑:“傻,我不會認你車啊。”這已經是今第二次他傻,頭次是在電話裏。
這時黃蕊幾乎是跳過去的,挽了範一燕對她:“燕姐,聽你安排好玩的,算我一個,方便吧。”
範一燕:“那有什麼不方便的,人越多越熱鬧,隻是去的時候,讓他坐我的車,我有話想跟他單獨談談。”
黃蕊:“多不公平啊,來的時候就你倆一車,我想找個話的人都沒有,交警又不讓跟司機聊……”
範一燕:“那讓劉主任陪你啊,你們以前不是挺聊得來的嘛。”
黃蕊嘀咕:“哼,那是你正好也想讓劉主任回避一下吧。”
範一燕:“哎呀,你太聰明了,被你猜到了。嗬嗬。”
劉主任在一旁也笑著:“蕊啊,領導們要談工作,咱們做好服務就行了。”
黃蕊:“是是是,劉主任,那咱們先走。”著就棄了範一燕,上前大大方方的把劉主任一挽,上費柴那輛車了。
範一燕見黃蕊他們上了車,就對費柴:“咱們也上車吧,這進進出出的人多,遇到熟人又該耽誤時間了。”於是這兩人也上了車,他們的車開在前麵,黃蕊和劉主任的車跟在後麵。
上了車,範一燕笑著對費柴:“這個蕊,還真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呢。”
費柴先看了一眼範一燕,然後才笑著:“沒看出來。就算是,她懂事也比你晚。”
範一燕嬌嗔道:“什麼呀,就是我重新遇到你的那次,我都還跟她一模一樣呢,特別是行事話。”
費柴搖頭,範一燕就很親昵地打了他兩下,費柴有些擔心前麵的司機,忍不住往前看了一下,被範一燕發現,笑著:“雲山的人可比南泉的人靠得住。”
費柴想想這話真是有道理,聯絡員辦公室的司機都是市府車班抽調配屬的,即便是地監局的司機,當下也有半數他不了解,相比而言,雲山出來的司機都是縣府精挑細選出來外勤的,在口風上自然要靠得住的多。
不過對於範一燕是否以前和黃蕊是一個性格,他還是半信半疑,或者是,也或者不是,都無所謂,他也沒打算弄清楚。
不過範一燕可能也覺得一上來就這麼親昵多少有些不合適吧,就理了理額頭前的頭發問:“你當真還要去藍月亮找老沈?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嘛。”
費柴:“欠的帳得還啊,雖然老沈不在乎那點錢,可這是做人的原則,雖我的原則早就七零八落了,可是能有點是點吧,不然心裏老覺得堵著。”
範一燕笑道:“你啊你,不過你若不是這樣也就不是你了。去吧去吧,不過這次真的,你這麼聰明,怎麼就沒想到呢?”
費柴:“我想到什麼了啊,而且你今可一直在我傻呢,我怎麼突然又聰明了?”
範一燕又和他靠的近了些,聲音也壓低了一些,其實低不低都無所謂的:“老沈是幹什麼的?做工程的啊,你一下子把這麼多省派聯絡員全帶到他的酒吧去玩兒,這些都是什麼人?手裏流水一樣的過援建資金,這次老沈可賺大發了,你哪點酒錢算什麼?”
費柴一聽,恍然大悟,‘哎呦’了一聲,手掌直拍自己腦門兒,這麼淺顯簡單的事兒,怎麼就沒想到呢?範一燕卻咯咯笑著抓了他的手:“別拍了,越拍越傻。”隨後又歎道:“這就是你啊,其實也不是想不到,主要還是不願意往那邊想。”
費柴頭靠座椅歎道:“唉……這就叫腦子缺根筋啊。”
範一燕又笑著:“那你還去付賬嗎?”
其實被範一燕這麼一,費柴還真有點不願意去了,但是想了想,依舊:“去雖然最近欠債不少,但能還點是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