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費柴很是不習慣這種生活,著虛假的話,喝著不想喝的酒,可是沒辦法,他是有危機意識的,雖已經下了文件,隻要一沒正式上任,這日子就得熬下去,得罪了誰,都可能是埋下了一個定時炸彈,熬了好幾,等這股熱乎勁兒總算是過去了,才稍微覺得輕鬆了些,然後抽了個時間,帶著楊陽、米和王鈺去海洋公園玩兒了一,算是還願了,到了這時,不算上王鈺,費柴一家人已經在這裏住了快兩周了,孩子們無所謂,可老尤夫婦卻總覺得這裏雖然好,卻不如家裏自在,起碼這邊找不到牌友,即便是找到了規矩也不一樣,而且打牌時他們還老用本地語話,讓倆老的總懷疑他們在做手腳。
其實費柴也想回雲山去一趟,雖然原來那個熟悉的家和熟悉的人都毀在那次地震裏了,可好歹還有一棟房子在,總算是有個家的樣子啊,而在這裏總是覺得不上不下的,另外自己從初春就離開家,到現在已經快立秋了,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而且北京地質進修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也到了,在這邊的事基本已經了結,隻是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趙羽惠開口,這就是費柴這家夥的一大缺點了,在這些方便總是優柔寡斷,到最後免不了是害人害己。
不過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雖費柴有那麼一度想就留下跟趙羽惠一起經營旅館算了,可那是覺得前途無望的時候,現在有了前途,那種想法現在再看就有點不切實際了,所以再難開口的話,該的時候也是要的,而趙羽惠其實也有這個覺悟--費柴遲早會走的,遲或者早而已。
不過在沒走之前,隻要不出去應酬,費柴表現出的就隻是個旅館合夥人的樣子,主要工作就是接送客人,自從有了車之後,費柴就幫趙羽惠在本地的旅遊網上做了一個訂房的網頁,還不錯,每都有幾個谘詢的,於是每一筆生意談成,費柴就去機場或者車站接送遊客,趙羽惠見生意興隆更是高興,甚至想把隔壁的那棟樓給租下來擴大營業呢。
這一費柴又從機場接了幾個客人回來,交由大堂安頓後就上樓回房,卻發現米可憐巴巴的端個椅子坐在門口,就笑道:"你幹嘛做這兒啊。"著,拿出房卡就要開門,米卻攔住他:"別開門,姐姐他們曬日光浴呢,我在這兒看門兒!"
費柴笑道:"日光浴嘛,也用不著人守著啊!"
米:"姐是體……還主要就是防你,你有房卡……"
費柴這下想起來了,好像以前是過這事兒,於是就把房卡交給米:"可是怎麼讓你在門口看著呢,裏麵反鎖不就好了嗎!"
米:"不行啊,一時十塊錢呢。"原來這子跑這兒打暑期工來了。
費柴回不去房,隻得又下樓去,趙羽惠才安排完客人,見他又下來了就問:"一腦袋汗的,不洗澡又要出去!"
費柴:"我出哪兒去啊,房都給人占了!"
趙羽惠也忽然想起了,掩嘴笑道:"哎呀我忘了,平時你都是晚上或者傍晚回來,誰知今是早晨的航班啊,日光浴,我等會兒也得去呢,我們都曬了好幾了!"
費柴笑道:"原來你也有份,還有誰啊!"
趙羽惠:"差不多都在啊,除了尤爸尤媽!"
費柴:"我還真遲鈍呢,你們幾個用我的房間曬了好幾日光浴了,我居然一點也沒發現!"
趙羽惠笑著:"都給收拾的好好的,你現在忙了,一回來就睡,當然發現不了啦……剛才我也是忘了提醒你了,你要洗澡去我房裏洗吧,我剛好買了毛巾還沒用過!"
費柴一想也隻能如此,就去了趙羽惠的房間洗澡,雖然洗了澡,卻沒衣服換,隻得又穿了原來的,才出來,也不知道趙羽惠怎麼就掐的那麼準的時間,此時也正好進門,端了一大碗海鮮麵進來給他吃,這也是她的一大優點了,根本不用問,也看得出費柴是否是吃過飯回來的。
費柴近些日子已經被她伺候慣了,隨手接過來就吃。
趙羽惠趁費柴吃麵這會兒,就到衣櫃裏去拿衣服,邊挑邊:"我準備去曬太陽了,你吃完了想午睡就在我這兒睡吧,我昨才買了一個除濕機,現在我房間沒那麼潮濕了!"
費柴點點頭:"我今下午也沒什麼事兒,就先睡一覺,然後出去溜達溜達,好久沒一個人出去轉轉了!"
趙羽惠:"那記得帶上手機,充好電,免得有事找不著你!"
費柴點頭答應,趙羽惠找出了泳衣出來,就了聲:"那我去啦。"然後就出了門,把門也輕輕的關好了。
趙羽惠上了樓,見米還癡呆呆的守在門口,就笑道:"你爸你把他的房卡都收了,你怎麼還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