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野味(1 / 2)

上了涼菜,接下來是酒,據是在地下埋了三年的自釀苦蕎子酒,費柴嚐了一點,很烈,但不紮喉嚨,其他就再也沒覺得哪裏好了,那婦人也陪著喝了兩杯,然後就去廚房催菜,萬濤笑道:"我可真羨慕你呀兄弟,你好像生就討女人喜歡,你看,明明是我的侄女,可這壇酒,我饞了兩個月的,她都不肯拿出來,你一來,啥都沒呢,人家就主動拿出來了!"

費柴笑道:"哪裏是你的那麼回事啊,人家是貨賣與識家,我雖然不是識家,但是她總以為我是你的貴客,所以拿出來獻寶,實實在在的是為你著想!"

萬濤:"又不是我的買賣,怎麼就為我著想了!"

費柴:"即便不是你的買賣,可酒啊,肉的又算得了什麼,人家不定對你這個表述有另外的好招待。"著他擠眉弄眼的陰笑起來。

萬濤見了也:"哈哈,現在大家可都是明白人啊。"這麼一,等於也就承認了。

"不過……"萬濤"現在的女人也真有意思,你吧,她跟了你,怎麼可以,可別的事情就斤斤計較起來了!"

費柴:"現在的人啊,貞潔觀念都淡,女孩子還好些,若是成了女人,那就不是個事兒了,你沒聽搶雞蛋的故事!"

萬濤搖搖頭:"什麼搶雞蛋,沒聽!"

費柴就笑道:"不會吧,連搶雞蛋的故事都沒聽過!"

萬濤往嘴裏扔了一條炸魚兒,又喝了一口酒:"真沒聽,你給講講!"

費柴:"行啊,那我就,是一村婦提一籃自家的雞蛋去集市上賣,半路遇三個大漢將她qj,完事後三人跑掉,村婦起身後,一手拿著雞蛋籃子,一手拍著身上的土,不屑的:"多大個事,我還以為要搶我雞蛋呢!"

萬濤聽了,先是一愣,然後果然哈哈大笑起來,費柴也跟著笑,萬濤笑夠了:"這笑話編的好,女人要是到了一定歲數,就把那事兒看的不重了,我看那幾個壞蛋是跑的快啊,跑慢了不定還要被倒貼!"

費柴:"你別,網絡上還真有這種擴展板!"

萬濤聽了又笑,就在這時那婦人回來了,問:"你們笑什麼呢!"

萬濤指著費柴:"他他要搶你的雞蛋!"

費柴笑道:"別別別,我哪兒敢啊!"

婦人卻:"哎呀,多大個事兒,你不搶我都要送你幾個,別看我家的雞蛋個頭,可卻是正宗的柴雞蛋,一隻雞三兩糧,我可是下了大工夫的,別家還沒有!"

萬濤笑著:"聽見沒,別家還沒有,你要就快下手吧!"

費柴忙擺手:"別別別,還是留著給你表叔吃吧,他最近都虛了!"

萬濤:"這種東西不能多吃,否則越吃越虛。"完又大笑。

那婦人有些不明就裏,但也隱隱的覺著他們沒好話,就:"懶得理你們啊,我看菜去了。"其實她是才看了回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大多也是男人間的瘋話,又過了不多時,熱菜開始一道道的上來,雖然都是碟碗,但也都很精致,有黃燜野兔肉、紅燒麂子腿,野豬排、野雞湯,最難得是一盤燒菜,俗稱叫竹溜,一要一口油,卻油而不膩,噴香逼人,費柴有點奇怪,因為竹溜又稱為竹鼠,一般生活在南方竹林裏,北方確實很少見到,萬濤見費柴識得此物,就笑著:"你口福好,這個是一個長途司機帶來的,別以為是物種反常活動啊,你有職業病!"

費柴聽了笑了一下,因為他剛才還真想問一下這竹鼠的來曆呢,可被萬濤提早一解釋,自然就不便再問了,於是就笑著:"這東西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又一次我們在野外抓住一隻大刺蝟,恰好營地裏又斷了葷菜,於是就拿了泥巴把刺蝟裹了,然後扔進火裏烤,熟了之後撥弄出來摔碎泥巴,一拔刺,一根刺上就有一塊雪白的肉,那個香,現在都忘不了,隻是現在可能是上了年紀,又覺得當年是少不更事,這麼做是有點殘忍了!"

萬濤:"那殘忍也看怎麼,人若是自己都吃不飽,善良就先埋在肚子裏吧,所以能力最重要,沒了能力,啥都是空談!"

費柴聽了這話頗有感觸,確實啊,萬濤所的能力可以解釋成是權力,權力是所有能力的基礎,沒有了權力,再大的能力也可能無從發揮。[.點]

二人邊吃邊聊,那婦人也時不時的過來陪幾杯,酒喝到深處,二人的話題也逐漸的從風月轉移到了政務上,這就是朋友了,就喝的越多,知心話越多,有用的東西也就越多,不想那普通的酒肉交情,喝的多了稱兄道弟的談感情,但有用的話一句沒有。

費柴雖人在外麵也知道一些南泉的政務,但畢竟隻知道大概和最終結果,具體的一些細節捎帶著八卦他卻不知道,這下正好在萬濤這裏惡補了一下,到也聽的津津有味,隻是萬濤隻講別人的,卻不講自己怎麼就到了政協了呢,雖職級待遇不降反增,但畢竟不是個實權單位,算是被人'踩了',而且踩的厲害,同樣是政協,能去南泉市政協不是更好嗎,不過既然萬濤自己不願意,費柴也不好問,因為萬濤這人啊,本事是有的,隻是愛吹牛,好麵子,經過地震這一劫,愛吹牛的毛病好像是沒有了吹噓自己床上功夫依舊,所以麵子什麼的,還是留給這位老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