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的人都力圖讓現場的氣氛輕鬆一些,親切一些,但是無奈做不到,畢竟在場人中關係複雜較為尷尬,蔡、範二人現在又身居高位,黃蕊又懷揣六甲,費柴雖是有些不拘節的,但是亦覺得物是人非,大家話雖然客客氣氣,可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官腔,正如老話的,昨日風雨昨日情,有些東西不可避免的已經是昨日黃花了,若是依舊香,也隻是在記憶裏。
滿桌子好酒好菜卻是食不甘味,偏偏蔡夢琳的手機又響了,接了後對黃蕊:“你老公,問你什麼時候結束,好來接你!”
黃蕊看了費柴一眼,然後有點不耐煩地:“這不是多餘嘛,我和你一起出來的,自然是一起回去!”
費柴聽了,心裏還是有些難受,但臉上卻笑著:“你現在身子重,是要多注意休息!”
黃蕊也不答話,似乎有些生悶氣,蔡夢琳隻得在電話裏好言跟黃蕊的老公了幾句,越好了半時後來接,然後掛了電話笑著:“我是半時,最多十分鍾他就得出現!”
費柴笑道:“若是我,肯定盯的比這還緊!”
黃蕊則:“你跑的比這還快差不多!”
果然不出所料,還沒到十分鍾,就又有電話打上來,是已經到了,在樓下等著,費柴就:“不如上來坐坐!”
黃蕊忙:“不用,就一俗人,將就過日子吧,卻帶不出給人看。”著就要走了,費柴要送,黃蕊不讓,費柴就讓楊陽帶為送之,而蔡夢琳也要走了,範一燕卻在一旁笑著:“我再陪我老師坐坐,你們先去吧,免得家人著急!”
費柴聽著,猜出老黃也來了,不知是自己沒注意還是人家這次來的低調,居然一點都沒聽。
不管怎麼想,費柴還是鬆她們到了門口,又道了珍重,才揮手而別,再回來坐定時,房裏就隻剩下了他和範一燕米也送幹媽下了樓,於是就笑了一下:“我忽然覺得我以前確實放縱過於了!”
範一燕則:“你若是老放在心上,自然覺得不好受!”
費柴又問:“隻問你一個人,你恨我嗎!”
範一燕笑道:“你什麼呢,這話我也正想問你呢!”
費柴:“實話,曾經有那麼一度,我以為你們全都背棄我了,但若恨,卻不上,至多我至死不再回來,就在海邊渡了殘生算了!”
範一燕皺眉:“別這麼,讓人心疼的!”
費柴此時話有點帶感情了:“燕子到底還是燕子啊!”
若是這麼發展下去,或許兩人還真能重溫點什麼,隻是接下來楊陽和米都回來了,兩人隻好拉開距離,一本正經的話,但如此一來所以的距離也就都遠了,而且每隔多久,範一燕的老公已經複婚數月也打來電話,這讓費柴徹底死了心,又想:反正至多也就是一夜**,其他的事情,怕是誰也不再想提及了,一想的開了,心裏也沒覺得特別難受,反而有種‘放下’的輕鬆感覺。
其實不管是蔡夢琳還是範一燕,為了今晚的相聚還是頗為用心的,別的不,普通的公務電話都設了轉接,但是家人的卻不行。
如此今晚就算是結束了,雖然覺得有些清淡了,但也有好處!!酒喝的少,第二不會因為酒醉而頭痛。
範一燕臨走前又為費柴等人安排了車輛回家,臨走前終是忍不住,還是和費柴抱了一下,但當著眾人的麵,做的很是大方得體,還爽朗的笑,可隻有費柴自己感覺的到,剛才抱時,範一燕在他後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其中的含意可是多了去了。
回到家,費柴和老尤夫婦打過了招呼就上樓去了,然後斜靠在床上發了半的呆,心想這頓飯一吃了,怕是自己跟南泉的關係真的就是斷了,等一年後自己重新安排了工作,還不知道會流落到何處,屆時站穩了腳跟,肯定是要把兒子家人接走的,至於二老是否願意跟上,楊陽畢業後欲從何往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費柴正一陣胡思亂想著,忽然外頭有人敲門,然後門被打開,楊陽嬉笑著探進一個頭來:“老爸,有空嗎!”
費柴忙坐起來:“有啊,當然有啊,什麼事!”
楊陽:“家庭作業!”
費柴笑著:“你現在的作業我可未必能幫上忙了……這個大學也叫家庭作業!”
楊陽笑道:“當然了,而且還對學分有影響呢!”
費柴:“那行,拿來我看看!”
楊陽:“你看不了,不定還要閉上眼睛呢。”著整個人才進來,還拿了很多東西,費柴一看,居然是板凳、盆子,毛巾和香皂,就笑著:“你這算什麼作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