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琪的肩頭似乎哆嗦了一下,還是沒話。
費柴又:“晚上冷的話,就去我那屋睡去,聽還要降溫,今晚大堂的空調也不開放了,你就一床薄毯子,怕是過不去啊。”
張琪:“我不去你房裏。”
費柴笑道:“反正又沒人強迫你做什麼,自己考慮唄,但是有句話是真的,你滯留在這裏完全沒好處。”完隻顧自己吃喝,也不管她,吃完就自己走了。
回房稍事休息,又去酒店歌廳看三流歌手的表演,還有一台跳草裙舞的,看來是練過的,但水平一般,大家也就是圖個樂兒。費柴坐在吧台上點了半打啤酒,自己喝了兩瓶兒,遇到妹過來討酒喝,費柴就:“剩下的全歸你。”然後就回房了,弄的那妹兒很是沒趣,但總算沒白搭訕,白落了四瓶啤酒。
回房看電視,洗澡睡覺,這一晚還是好,左邊的客人退房了,隻剩下右邊的那一對挑燈夜戰,費柴暗道:“這若是白偷偷溜進去放個攝像頭什麼的,買個某些網站不定還能掙點錢呢,嗬嗬。”於是又熬了一晚,第二一早下樓進張琪還沒走,也不再搭理,進餐廳跟餐廳經理招呼,今還是給張琪送飯,但是不再邀請了。
吃完早飯又回房補覺,下午正要去大池遊泳,卻漸漸的下起雪來來,而且雪夾著風,打在身上臉上生疼,費柴還是堅持了一會兒,最後也頂不住,隻得回房,發現大家都去室內遊泳池了,正好也沒有盡興,於是也跟著去遊了一回,雖然暖和,卻覺得沒在外頭大池裏頭暢快。
到了晚上,雪了,已經結不成雪花,就是那種冰粒子在往下掉,風卻越發的大了,坐在屋裏就聽得見外頭嗚嗚的風聲,窗棱子是不是的也要發出些聲響,費柴沒像以前似的早睡,而是開著電視,等著聽右邊隔壁的現場直播,連聽了兩,也聽習慣了,就當是唱歌了。誰知一直等到淩晨一兩點了,隔壁也沒動靜,人倒是回來了。於是費柴暗笑道:“連著兩大戰,這下也頂不住得歇歇了吧,嗬嗬。”想罷,鋪開了正想睡,卻又有門鈴響,於是起來去開了門門口卻是張琪,雖然裹著毯子,嘴唇卻都凍烏了,見了費柴先是喊了一聲:“幹爹。”然後又低頭:“我冷的受不了了。”
費柴淡淡一笑讓開:“進來吧。”
張琪進到屋裏後,坐在地板上,雙手按地,感受著地暖,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一般人冷的狠了,驟然進到溫暖的屋子裏都會這樣。
費柴關好門,進來在她對麵坐下:“手給我看看。”
張琪把手慢慢遞過來,費柴一把抓了,就像抓住了兩塊冰,於是拍了拍笑著:“多虧你來了,不然明早肯定凍病。”
張琪緩緩但堅定地又把手收回來低聲:“我叫了你幹爹了,你可得話算話啊。”
費柴:“我是男人,當然會話算話啊。你去洗個澡,不然真的會生病,我給你泡點熱茶。”
張琪點點頭,把裹著的毯子脫了,進到浴室去洗澡,費柴則燒了一壺開水,泡了茶,靜等著她出來。
過了不到二十分鍾,張琪從浴室出來,穿了浴袍,臉色也比剛才好了很多,費柴忙招呼她在自己對麵坐下,把熱茶遞給她:“剛才很燙,現在剛好可以入口,你多喝點。開始你凍的太狠了,多喝點熱茶,讓熱從裏麵發出來,這樣才不會落下病。”
張琪點點頭,抱著茶杯,一口口的喝,費柴又:“你們這輩年輕人啊,沒啥經驗,以後你注意了,若是凍的久了,不要一下子烤火,不然外熱往裏,寒氣就逼到骨髓裏了,年輕時或許感覺不到什麼,上點年紀就什麼毛病都出來了。
張琪又點點頭。
費柴才張口,可聲音還沒有出來,忽然就聽見隔壁哎喲一聲,緊跟著又開始呼搶地的叫起來,費柴笑道:“我暈啊,我還以為今他們要休息一下呢,原來還得來啊。”
張琪聽到了那聲音,身子一震,偷眼看費柴,費柴就:“你先睡下吧,我還想看會兒電視。”
張琪就聽話地放下茶杯,整個兒地鑽進被窩裏去,然後在裏麵脫了浴袍,拿了出來。費柴也不看她,隻看著電視,是個抗戰片,也是槍聲四起,合著隔壁的槍炮聲形成了一曲不那麼和諧的交響樂,不過事實證明還是抗日比較持久,隔壁隨著一聲男低音的低吼偃旗息鼓之時,這邊的日本兵還沒死光。
費柴笑著關了電視,再看張琪顯然還沒睡著,卻把被子裹的緊緊的,於是費柴又笑了一下,打開壁櫃另取出一套被褥來鋪好了脫衣躺了進去,並自言自語地:“幹爹……一個女孩子的幹爹可能就是另一個女孩子的親爹呀,這世道……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