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從趙梅那兒一路走著回家,腦子裏亂亂的,因為後來忽然趙梅吻了他,而且不是那種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而是舌丁香的濕吻,雖然不算熟練,卻也並非是純粹的白丁,看來之前她之前的一場的戀愛還是經受了一些東西的。
其實費柴和趙梅之間有段時間也是頗為曖昧的,甚至過“吃櫻桃”一類*的話,但當時他是有婦之夫,又擔心玩兒過火了讓趙梅犯病,可現在再發生些什麼,似乎又不是不可能的了,特別是趙梅那副林妹妹般的樣子,另有一種女性柔弱的魅力,大大增加了男人的憐愛與保護感。
費柴當夜失眠了。
實際上費柴也覺得奇怪,自己怎麼忽然一下對趙梅發生了興趣呢?難不成是因為自己變得弱了,所以也就對盈盈弱弱的趙梅有了感覺?又或者是之前遇到的女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強勢,自己覺得無法駕馭就開始厭倦?就這麼想一會兒,睡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到了亮。
盡管前一晚睡眠不好,可費柴好好早早的起了,換上運動衣出去跑了幾圈,等他都回來了,老尤夫婦才出門晨練。
這一上午,費柴是沒轍沒落的在自己房裏又來回走了一上午,最後總算是拿定主意,中午在飯桌上忽然開口道:“我想結婚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桌上所有的人都愣了,過了好一陣子,老尤夫婦先麵露喜色,老太太先:“對呀,這就對了,我馬上給李嬸兒打電話,讓她安排你跟他侄女兒先見見麵。”
費柴忙:“不用不用,我心裏有合適的人。”
老太太又問:“那是哪家的閨女?”
費柴緩了一下才:“其實就是趙梅。”
大家聽了,又是一陣不知道該怎麼,米先開口道:“是梅梅姑姑啊,挺不錯哦。”
王鈺卻阪了臉斥責米道:“別亂,你懂什麼!”她在外頭混過,又年長,男女之間的事情她比米要懂的多得多,隻是她跟米的關係雖然不錯,卻還沒情同姐弟,米被她一斥,頗為不服氣,正要回嘴卻聽老尤:“費啊,你可得想好啊。”
老尤太太也:“是啊,我們不是梅梅這姑娘不好,可她那體質……”
老尤又:“是啊,其實就憑梅梅的人品,我們都巴不得她跟了你,可是她身體那樣,以後你工作又忙,她不但不能幫你,反而還需要你照顧啊。”
這時米又插嘴:“姥爺,我覺得梅梅姑姑挺好的,地震的時候不都是她照顧我們的。”
王鈺又埋怨米道:“米~有些事你真不懂的,別摻和。”
其實米已經上了初二,過了暑假就是初三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一點不知道,隻是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思想單純,沒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他隻是覺得趙梅對他很好,對父親也很好,若是做了繼母想必也是很好的,一桌四個人,居然有三個看來是不同意的,姥爺姥姥他是沒有辦法的,於是就把氣撒到王鈺身上:“我不懂,就你懂,你又不是我們家人!”
誰知王鈺平時最怕的就是別人她這個,今日被米破,頓時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對呀,我不是你們家人,也就不用你們家人管了!著站起來就衝出門去。”
費柴對著米腦後一掌:“米!你胡什麼!”然後也站起來追出門去。
尤太太心疼米被打,埋怨道:“別打孩子頭啊。”可費柴早已經追了出去,這句話也沒聽見。
王鈺還沒出院子就被費柴追上了,被一把拉著胳膊,王鈺就用力甩,試圖甩開費柴,可哪裏甩得開?就負氣:“叔你放開我啊,現在楊陽走了,你又要結婚了,這家裏沒人疼我了,我還留著幹什麼?”著,鼻子一酸,眼淚就啪啦啪啦往下掉。
費柴在口袋裏摸了半,摸出一張紙巾要給王鈺擦眼淚,卻被她一把奪過去自己擦了,然後又往外拽拽自己的手:“叔你鬆手,讓我走啊。”
費柴:“就算要走,也得收拾一下東西啊,難不成你就這麼走路回省城啊,你想當神行太保嗎?”
王鈺這才哼了一聲,把目光移到別處,費柴見她已經不會跑就跑了,也鬆了手:“行了,先跟我回去,咱們吃飯,吃了飯再。”
兩人又回到房裏,費柴見米也是氣鼓鼓的,就主動:“兒子,爸剛才不該打你,一時手急了,爸爸給你道歉怎麼樣?”
米也哼了一聲,扭過臉去,王鈺卻:“米,姥爺姥姥,米也沒錯,我確實不是這家人,不該管這家的事,我這就上去收拾東西,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