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不知道該怎麼，對於金焰他不好評價，他轉頭問秦嵐：“嵐子，金焰你現在怎麼看。”
秦嵐癟嘴：“我又不能背後議論領導，反正啊，那批老人，以前越是和她走的近的，就越不受待見，東子以前是還是她的閨蜜呢，現在也不是灰頭土臉的？”
章鵬又補充：“就是啊，肯定她來之前就想著要對付我們了，不然那幫心腹怎麼來的這麼快？又沒任職啥也沒有呢，就整指手劃腳，把主都做完了。”
費柴想了想：“那你們跟我也沒用啊，我現在肯定也勸不動金焰，你們跟張局了沒有？”
章鵬：“別提了，這不是地監局一正三副裏包括本地提拔一個嗎？張局現在貼金焰貼的那叫一個緊，我們也沒有，不過他也不想想，一個門外漢，一直還轉不了正的家夥，還想往上爬，能任成分局局長就不錯了！”
秦嵐：“人家不定圖的就是這個呢，弄個名正言順的分局局長也不錯，也強似現在不倫不類的主持工作啊。”
費柴笑了一下：“咱們現在不管他，你們怎麼考慮的。”
“我們……”章鵬和秦嵐對視了一眼，有點猶豫，不過秦嵐畢竟在這方麵顧慮比章鵬少，就先：“我是無所謂啊，反正我們老魏出家前托你照顧我的，這些年也沒求過你什麼，我是能混就混下去，不能混還求你收留我下。”
費柴笑道：“的那麼可憐。其實呢，你若是不圖名利，私下裏再把話跟金焰拉岔開了，估計金焰也不會怎麼你們，你們也就悠悠嗒嗒的領份工資，這輩子也就過了，若是還想有所作為的話，就不能這麼過。”
章鵬：“費局，我跟你實話了吧，我其實呢就是想混日子了，可是不敢啊，上次地震我家老爺子把我那頓打你也看見了，我要是不做出點什麼啊，老爺子不得把我罵死啊，我不是不想悠悠嗒嗒的過日子，可至少在我家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我還真得做點什麼才行啊。”
費柴：“那你，你到底打算怎麼辦。”費柴其實已經看出章鵬是想跟著他走，隻是作為以後的主子，他不願意先開這個口。
章鵬支吾了半，才期期艾艾地：“我是想看，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我還是跟你幹，搞地質模型什麼的，我肯定不行，但是打樁鑽孔，這些業務我是沒問題的。”
費柴笑道：“怎麼可能讓你做這些苦力啊。”
章鵬：“苦力也行啊，強似被人壓著難受。”
費柴作勢喝了一口水，咂咂嘴，半晌才：“其實大家都是老兄弟，我當然是要幫老兄弟的忙的，隻是有話我得在前頭，按呢，金焰能帶人來，我自然也能帶人走，而且我去鳳城人生地不熟，地質災害預防工作又是個高危搞技術的活兒，身邊有些熟人熟手是好事。”
章鵬和秦嵐聽了連連點頭。
“可是……”費柴話鋒一轉“鳳城的情況我還不了解，而且你們也有你們各自的問題困難。嵐子不了，老魏托了她給我，而且她單身一個人沒啥拖累，走也就走了。章你不行啊，老人孩子老婆，你舍得下嗎？特別是我現在不能給你一個承諾，不定去了鳳城，條件比這裏還差呢，你可要想好。”
章鵬聽費柴這麼，心中暗道：還以為隻是金焰變了，看來這隻柴狗子也不善啊。
正想著又聽費柴：“反正我的意思有兩點，一是你一定要衡量利弊，看看是走好呢，還是不走好呢，另外還是要和家人全方位的商量一下，別的不，你這一去就要麵臨兩地分居，至少是暫時的兩地分居，我是兩地分居出來過的，那日子可不好受啊，還有孩子上學教育也是個大問題。你都得考慮周全。”
秦嵐聽的連連點頭，也跟著對章鵬：“是啊，柴哥的這些還都在理上呢。”
章鵬不語。其實費柴的這些話要在理上，那也是在理上的，要不在理上也就不在理上了。費柴此去鳳城，身為地監局長又不似一般的行政官員，屬於技術官員，不存在換屆一，隻要沒有大錯，這一職位差不多可以幹到退休。什麼夫妻兩地分居啥的，都是浮雲，要解決也並不難，不過是些官僚托詞罷了。金焰對以前的老人不重用是因為局的人太熟不太好管理，費柴現在此等做派也是同理，要跟著去，不表一表忠心肯定是不行的。不過站在費柴的角度上講這也不過分：如果自家帶去的人都不聽使喚，又怎麼在赴任之地大展拳腳呢？章鵬這麼一想，開始對費柴的巧詞推脫所產生的一點怨氣居然消散的不知所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