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又是沈浩請客,吳哲因為公司總部有事,卻不在省城,隻是打來了電話,過兩必到。
其實吳哲來與不來,費柴都覺得無所謂,畢竟是多年的朋友,朋友這種關係,越是熟稔,就越是隨便,不講禮數,但是對沈浩,費柴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從地震過後,無論因為何事,隻要路過省城,沈浩是必辦招待的,就算以前大家做鄰居之時,他還有求於費柴的時候,也沒有如此殷勤過,這讓費柴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有時也想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但無論如何,這一次卻是瞞不過的。
吃喝不算,又借著新婚賀喜的由頭給了一萬塊,但沒直接給費柴,而是托趙怡芳給了趙梅,趙梅不敢做主就跟費柴了,於是費柴留下一千,退給了沈浩九千。沈浩不滿道:“幹嘛呀,紅包還興退的呀,賀喜嘛,又不是行賄,若是行賄,以我的身家,你的級別,十萬都未必起的了步。”
費柴卻:“賄不賄的不關我事,不過我立了規矩,最好的朋友,隨禮一千封頂。”
沈浩當然還是不肯接,幾番推送不成,最後隻得:“也罷,先放我這兒,我自有用處。”
因為是費柴新婚,趙梅心髒又不好,所以飯後隻在清吧喝了一會兒茶,聊聊,早早的大家就散了,臨走又叮囑趙怡芳一定要把費柴一行人照顧好。
回到酒店,大家各自回房,費柴想著第二的安排也想早點睡,正準備去洗澡,卻見趙梅倚窗站著,看著窗外城市的夜景發愣,就笑著問:“嗨,你幹嘛呢?”
趙梅回頭笑了一下,又伸手抓了窗簾,看著窗外:“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也結婚了。”
費柴笑著走到她身後搭著她的肩膀:“別你不敢相信,我都不敢相信呢。”
趙梅詫異道:“你不敢相信什麼啊。”
費柴:“我不敢相信我還能娶到這麼好的老婆呀。”
一句話把趙梅逗樂了,傾倒在他懷裏:“你呀,就一張嘴能哄女人了,若是用在其他地方,隻怕早就飛黃騰達了,不過現在也不錯,也算佑好人吧……等等哦……。”趙梅忽然皺了眉頭,好像思考的樣子:“你有時候好像不是好人耶。”
費柴哈哈一笑:“可不是嘛,不過以前的事情就算翻過去了,以後看我表現就好了。”
趙梅:“其實我也沒打算把你管的太嚴,畢竟……”
話沒完就被費柴搶過話頭:“早點睡吧,你是喜歡早睡的,我明還有事,我去放水,咱們來個鴛鴦戲水好不?”
趙梅臉一紅:“那多不好意思,不好的。”
費柴笑道:“你又不是沒在我麵前脫光過。”
趙梅:“那也沒這樣過啊,要不,關燈?”
費柴:“關燈可怎麼洗啊,咱們得慢慢適應啊。”
趙梅:“我看就你花樣多,別人也沒聽過這啊那的。”
費柴:“這些閨中樂趣,誰沒事把自己的拿出來講啊,也有,那些都是寫黃色的。”
趙梅一來拗不過他,二來心裏也是想的,於是就被費柴弄進浴室裏鴛鴦戲水了一回,捎帶著還給他咬了。
二人睡前,趙梅又擔心地問:“我們不會就這麼過一輩子吧。”
費柴:“別瞎擔心,以前親你一下你都心跳加速,現在我們就差那道坎兒了,我看也就是這幾的事兒,沒問題的。”
“真的啊。”趙梅著,伏在費柴的懷裏。
費柴摟著她:“這事兒可騙不了人,睡吧,明讓趙怡芳陪著你和米附近玩玩,後我們就照相了,影樓我已經聯係了。”
第二一早起來,吃過早飯,費柴出門前給金焰打了電話,約了在大堂見麵,然後一起去廳裏。金焰:“去廳裏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就在省廳食堂關閉,也就是九點十分之後,再等個十分鍾去找人剛剛好。早了,晚了,都不容易找到人。”
費柴一看還早,就又陪了趙梅一會兒,了些情話兒,哄的趙梅都舍不得讓他走了。
到了廳了,還是找昨接待他們的那個處長,結果金焰的時間果然拿捏的剛剛好,幾人的茶才倒上開水,還沒有泡開,於是那位處長就趕緊給他們介紹了。
費柴沒管金焰的那位,隻記著了下派到鳳城的副局長叫趙濤,並和他攀談了幾句。
趙濤年紀約三十五六,看上去很精幹,煙癮很大,談話間不停的抽煙。他原本是個政治處的副處級幹部,此次下派鳳城多半是為了解決實職問題。通過攀談,費柴發現他居然還是科班出身,勉強算得上是業務型幹部,隻是他的有關知識似乎僅僅停留在大學畢業的階段,甚至可能還還給了老師一些,不過結合他的工作簡曆,這樣也算是正常。起來無論是什麼樣的機關單位,隻要是在中國,有這麼一位政工幹部到用得上,免得周末全局政治學習的時候沒人讀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