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雲嬌進值班室四下找,在牆上找到了地監局的電話單,一把扯了下來,出來對費柴:“費局,有電話了。”
費柴點點頭,欒雲嬌又問那保安:“現在局裏誰負責?”
保安:“就是盧主任,辦公室主任,他接你們去了,我立刻給他打電話。”
欒雲嬌問費柴:“費局你看怎麼辦?”
費柴沉吟一下:“先不要打,我們明早再來。”著,也不和那保安打招呼,就和欒雲嬌一起出來了,那保安巴巴的送到大門口,看見他們幾個上了車,立刻回值班室給盧主任打了電話,雖欒雲嬌扯走了電話號碼表,但幾個常用電話他還記得住。
盧主任接到保安的電話,身上直冒冷汗,其實他上午就接到了廳裏的通知,是地監局長過來赴任了,他這才急匆匆的驅車趕到鳳城,誰知辦公室的女孩兒現在做事也不上心,把省廳告知的費柴的電話給記錯了一個號,自然是聯係不上,他隻得親自打電話又去廳裏問,又一時沒問著,心裏著急,隻得不停的埋怨‘這種工作應該做在頭裏的。’
保安打了電話過來彙報地監局長已經到了,而且好像很生氣,盧主任忙問:“他們現在去哪兒了?留電話了沒?”
保安:“不知道啊,氣呼呼的就走了,還把咱們局裏的電話號碼表給扯走了。”
盧主任的心又是一緊,剛要話,提示又有電話打進來,忙掛了保安的,接了這一個,卻是省廳的一個熟人打來的,因為是周末,他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輾轉把費柴的電話號碼給找著。
盧主任得了電話號碼,當即就給費柴打了一個,當聽得費柴在電話裏:“你好,哪位。”時,他還提心吊膽地問:“我是嶽峰地監局辦公室的,您是費局長吧。”
費柴了聲‘是啊。有什麼事?’,盧主任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做自我批評。費柴笑著:“沒事沒事,你趕緊回來吧,晚上想耽誤大家一點時間,召集中層幹部開個會。”
盧主任心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燒的可真快啊。”忙:“好的好的,我正在往回趕,另外會議我來通知吧,您看時間……”
費柴:“哦,這個你還沒回來,時間等你回來再定吧,不過路上心,馬上黑了,要注意安全哦。”
盧主任現在是聽費柴什麼都覺得是有暗示的,於是唯唯諾諾,心應付著,並馬上聯係酒店和晚飯,接待什麼的立馬到位。
費柴又寬慰了他幾句,這才把電話掛了。
欒雲嬌就問:“是地監局的人吧。”
費柴:“是辦公室的盧主任,去鳳城接我們了。”
欒雲嬌笑道:“看來這人還是有點野心的。”
費柴問:“怎麼看出來的?”
欒雲嬌:“這麼久了嶽峰局裏的人都沒啥動靜,這個盧主任卻好歹還知道點禮數,那不是因為膽,就是有野心,或者兼而有之。”
費柴笑道:“這個看人你最擅長,嗬嗬。”
吉娃娃忽然插嘴:“可我覺得這裏的人好散漫啊,簡直就是一盤散沙。”
費柴:“也可以理解,班子出事了。”
欒雲嬌冷笑:“散好啊,越散越好。”
開車在城裏轉了一陣子,找了家四星的酒店,司機先進去開了四間房,費柴就:“欒局看方便不,我和你一個標間就好了。”
司機:“沈總你是搞科學的,喜歡一個人,安靜,而且也方便。”
費柴笑道:“這些耗費又不是你們沈總的,別聽他的了。”
欒雲嬌也在一旁:“你就聽他的吧,我們這就算是到站了,他是老大。”
於是開了兩個標間,欒雲嬌又對司機:“你若有油票什麼的收好,過幾給你報賬。”
司機:“沈總了,他和費局是朋友,外頭的挑費跟他報就是了。”
欒雲嬌:“你也可以跟我們報啊,一路過來也辛苦你了,你是不是啊,費局?”
費柴應道:“是啊,該報的就報,算是給你的一點補貼。”
司機到了謝,又幫吉娃娃那行李,隻覺得沉重,卻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欒雲嬌又對費柴:“看來這個盧主任在單位裏沒啥影響力。”
費柴問:“怎麼看出來的?”
欒雲嬌:“就算他在外地,咱們來了,這邊應該也得有人接待,這城市又不大,咱們轉了這些時候,也應該有人跟咱們聯係了,可一直沒有,可見盧主任是個既沒有影響力又沒有心腹的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