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局裏,果然是不同。首先從視覺上就覺得眼前一亮,顯然盧英健等人上午是做足了功課的,連臨街的樓梯窗都是鋥亮的一塵不染,樓前,盧英健和岑飛等人更是恭候著他們的到來,車才一停穩就過來幫開車門殷勤無比,然後就前呼後擁的上了樓,到了會議室歇片刻,又陪著各個科室樓上樓下的都看了一遍。費柴感覺上還不錯,至少每個辦公室裏還都有人。然後又回到會議室和中幹們開會,費柴又默默的點了一下人頭,十二個幹部,一個不少,包括昨晚上沒見過麵的,今都來了。
會議內容其實與昨晚上的型聚會大致相同,但也增加了一些東西,吉娃娃也都一一記錄在案。四點整,在頂樓大會議室準時召開了全局大會,根據監察科的報告,隻有兩人沒有到位,是真的病了,又醫院的證明。
大會上,先由盧英健向大家再次介紹費柴和欒雲嬌兩人,然後請二人講話,費柴就對欒雲嬌:“還是你先講吧,我先醞釀醞釀。”
欒雲嬌也不客氣,張開嘴就侃侃而談,一口氣講了四十多分鍾才停下來喝了口茶水,費柴費柴敬佩她,能不停的話,措辭既嚴厲又包含著鼓勵和希望,但等她講完了一回想,似乎又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這大概就是官員的應有的能力之一吧。
欒雲嬌講完,大家鼓掌,她又請費柴‘補充’,費柴按著倆人之前商量好的,也磕磕巴巴的了一些,他本不擅長這類講話,效果自然也不好,但是掌聲依舊熱烈。
盧英健似乎有點按耐不住什麼,等費柴講完了又‘請二位領導對局裏的工作進行一點指導’
欒雲嬌笑著:“我是外省來的,不了解情況,費局是一把手,又是專家,還是費局先吧。”
費柴笑笑:“本不想提的,但是既然起來,我的話可能不那麼好聽。自從十幾年前鳳城大地震之後,咱們地監局就算是被傷了元氣。當然了原因嗎是多方麵的,這裏就不了。聽最慘的時候地方財政都不給我們撥工資是不是?”他著笑著看著盧英健,後者趕緊笑著點頭,台下也多有竊竊私語者。
費柴又:“但是自從去年地監局升格直管一來,省裏還是保障了大家人頭費的,至少工資是按時撥付到位的,但是各項福利等等卻還沒到位,為什麼?是上頭沒給錢嗎?不是,每個基層局都在省廳有賬戶,該給大家用的錢,一分不少的都存在上頭!為什麼沒能發到大家手裏?原因就隻有一個,大家沒有爭取!”
他完,喝了口茶水,看了一下台下的反應,都在聽他,於是心裏有了底,就接著:“咱們是什麼?是地監局!這麼多年咱們嶽峰沒出一項像樣的成果吧,要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咱們先不了,就是升格之後咱們嶽峰除了內鬥,還出什麼了?工作上不出彩,上級憑什麼把好東西都給你?能保住各位的人頭費就不錯了!所以我就一句話,有為才有位,在一個位置上,沒有一定的作為那是不行的。”
費柴完了這一段,又停頓了一下,換了種語氣:“其實咱們地監局的前景那是非常看好的,各位又都是坐地戶,元老,機會那也是很多的。別的不,這次我們要城裏鳳城地區地監局,下屬還要陸續成立兩個分局,這得有多少空編讓我們去填啊?可我還是那句話,位子不給庸人,與其給庸人我寧願空著。所以同誌們,努力啊,努力工作才是正道!我就到這了。”
費柴這次完,場子裏靜了幾分鍾,大家都在琢磨費柴的話,想著自己的事,於是欒雲嬌就率先鼓起掌來,大家這才如夢方醒的拍了一回巴掌。
雖費柴的不錯,但哈市有一點忘了,於是欒雲嬌就提醒道:“費局,你看現在局裏也沒個話的,工作不好開展啊。”
費柴這才想起來,笑著:“是啊,我看這樣,咱們也不算是正式的啊,先成立個工作組,老盧,盧主任,岑科長和王科長,你們三個先商量著把局裏的日程工作抓起來,以後咱們再做打算。”這下下麵鼓掌到快,盧英健的臉都快笑爛了。
費柴又:“既然話到這兒了,你們三個就下去後就可以開展工作了,除了嶽峰局的工作,我和欒局的意思是要盡快把鳳城局的籌備工作拉上日程所以啊,你們下來後和咱們的政工上協作一下,今就辛苦辛苦,我明的案頭上需要全局同誌們的基本情況。當然了,在座的各位如果還想在咱們這個係統有所作為的話,覺得政工上的的個人資料不完全的,也可以自己寫個簡曆,交到欒局那裏,也可以毛遂自薦自己適合什麼工作,不要有顧慮。”完大家又鼓掌。
整個會議基本達成預期的效果,時間也挺長的,散會時就已經六點多了,於是大家各回各家,盧英健、岑飛和王寶利等中幹就陪著費柴等人去吃飯,同時也是接風宴。開始的時候隻是中幹,後來又摻和進來一些人,有本地其他地方的幹部,也有局裏‘圖上進’的人,男女都有,但畢竟隻是個四五十人的局,雖有幾個年齡相當的女子,卻都姿色平常,很難讓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