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任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對費柴:“沒辦法,又不是我村裏的人了,我話他也不聽啊。”
費柴笑著:“沒事,我去坡上看看。”他是覺得這差不多是自己的私事,不想讓大家都上去,就讓梁主任趕緊去辦物資儲備的事,另外鎮幹部和吳凡王寧都回車上去等,可那幾人哪裏肯走,最後費柴了怕有緊急情況,車上隻有秦嵐和孫毅,怕運轉不過來,吳凡才讓王寧回車上去了,剩下的人依然陪著費柴一起去坡上雞棚。
繞過一片矮樹林,費柴就看見冬和另一個農婦正在忙著什麼,既沒有穿雨衣也沒有打傘,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又趕了幾步才看清原來是在疏通排水溝,看來是雨太大,原有的排水係統已經扛不住了。
梁主任大聲喊道:“冬姑娘,怎麼了?”
冬一回頭,看見上來了一行人,其中有個熟悉的身影,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特別的難過,從昨晚下雨起她就提心吊膽的,後半夜雨大了,她就出來巡視雞棚羊圈,補漏疏通的一直忙到現在,身邊隻有兩個聘請的農婦幫襯,丈夫已經來了一兩個月了,關鍵時刻卻一點也不幫忙,因此一見出現的人是費柴,怎能不心有感觸?但是周圍還有那麼多人,也確實不方便上前一下子就撲到他寬闊的懷裏盡情委屈的大哭一場,但即便是如此,也忍不住鼻子發酸,眼淚止不住的往下直淌,好在雨大,讓人分不清在臉上流淌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費柴原本還想裝裝樣的,可是見冬和那個農婦已經渾身濕透,衣服都緊貼在身上,頭發蓬亂,一身的泥水,心裏止不住的疼,趕緊上前一步,脫下雨衣就給冬披上:“怎麼也不打個傘啊。”
冬話已經不太自然了,她渾身抖著,聲音也抖著:“在那兒呢。”著還拿手指,費柴看見一旁的泥地上扔著一把破傘,麵料卻很新,估計不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就是誤買了偽劣產品。
這下周遭的人都看出點名堂來了,梁主任立刻:“嗨,冬姑娘,需要幫忙了怎麼不吱一聲啊。”然後又給那個農婦打了傘:“冬姑娘是外村人,不好意思,你個婆娘怎麼也不開口啊。”
那農婦答道:“我怕你家那隻母老虎,你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啊。”原來這個農婦是個寡婦。
冬披了費柴的雨衣,費柴自然有人上來給打傘,隻是這麼大的雨,雨傘其實不如雨衣實用,冬見費柴身上瞬間就濕了,就:“我不穿,你穿。”
費柴:“別強,趕緊回去洗個澡,喝點熱水,不然病了可不得了。”
冬:“不行啊,還堵著呢。”費柴一看,果然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水溝裏的水又快漫出來了,費柴一把從冬手裏拿過鋤頭:“我來。”
“不可以啊,不可以。”冬往回奪,哪裏奪得回去,就從背後一把把他抱住,吳凡也上前:“費局,我來吧,你不能幹這個。”
費柴轉身,見那兩個鎮幹部也摩拳擦掌的,就:“各位,辛苦了,你們也看出來了,剛才的都是公事,現在的是私事,就不勞煩各位了,我弄通這條溝,就算完事了。”然後又對那村婦:“嫂子,帶冬回去,你們都喝點兒熱的,女人家,不能涼著了。”然後又示意梁主任幫忙,於是那倆鎮幹部也又拖又勸的,總算是把冬弄走了。隻留下費柴,吳凡留下疏通水溝。兩人畢竟是男人,冬和那農婦先前也已經忙了半,所以等梁主任和鎮幹部上來時,水溝已經通的差不多了,他們又幫了一點忙,總算是通了。費柴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又繞著雞棚羊圈巡視了一遍,發現也沒有什麼漏雨的地方,但又不少地方明顯是新補的,梁主任讚道:“冬姑娘是個能幹的人啊,昨雨來的急,可都安排的好好的,就算是個男人又能怎麼地?”
大家回到東家,一身泥水的依次去洗了,冬又煮了薑茶給大家喝,費柴向來總是有備無患,車裏有換洗的幹衣服,還有給工作人員預備的工作服,和吳凡都換了,大家笑著,頗為感慨了一番。隻有冬的丈夫,除了開始打了個招呼外,就一直躲在臥室裏打遊戲。
冬了些感謝的話,此時她已經沒那麼激動了,看上去應對的很得體,稱呼費柴也稱呼官銜,但大家似乎都明白了一點什麼。
費柴喝了一碗熱薑茶,感覺舒服了很多,就問冬:“在幫我煮點茶行嗎?我外頭還兩個兄弟,不定還在雨地裏呐,嗬嗬。”
冬忙:“行行。著就去了。”
梁主任卻:“沒事沒事,你那地兒是我遠侄的家,我已經打電話過去讓他們好好招待了,熱茶熱水的是不會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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