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大家皆大歡喜,都保住了麵子。事情也解決了,馮市長又熱情地留費柴和秦嵐吃午飯,怎麼也推辭不掉,隻好吃了,還喝了不少酒,下午兩點多才被放回來。
回到局裏,費柴見門口果然掛了燈籠彩旗,就問秦嵐:“你還真提前預訂了啊。”
秦嵐苦笑著:“哪裏啊,我發短信給盧主任現準備的,不管怎麼,還是要保著大家的麵子啊。”
費柴笑道:“嵐子你真棒啊,今要是沒你,肯定不會這麼圓滿收場。”
秦嵐:“你可別這麼誇我,我沒你那麼本事大,所以就隻能在其他方麵幫襯幫襯你,讓你專心做你擅長的事啊,我這也算是間接為鳳城地區的地防工作做貢獻了,嘻嘻。”
費柴笑道:“你呀,話的語氣越來越像欒雲嬌了,真是近朱者赤。”
雖喝了酒,費柴還是去各值班室逛了一圈兒,大家都堅持著在崗,這讓費柴很欣慰,於是勉勵了幾句,覺得酒力上頭,跟秦嵐了一聲,就回房睡覺去了。
睡了一陣子醒來,覺得口渴,就起來找水喝,又感覺到房裏有人,而且是在廚房那邊忙和,覺得也不是外人,就隻穿了內衣褲打著哈欠,揉著太陽穴出來問道:“秀芝,是你嗎?”
費柴這麼問是有道理的,因為除了他本人,一般就隻有秀芝有他房間的房卡。誰知他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一聲脆生生回答:“你就隻記得秀芝咩?”
是冬。
冬係著圍裙,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放了一個菜盆,裏麵是溫水,泡著一些湯料,豆豆片片的費柴也認不出個所以然。她正拿了一個漏勺,在撈取著盆裏飄上來的雜物。
原本以為是秀芝,卻是冬,倒是很出費柴意料,當即嚇了一下,就往後退了兩步:“哎呀,我去穿件衣服。”
冬笑著:“哎呀,至於嘛,就算我沒見過你的,還沒見過男人啊。”
費柴略微尷尬地笑笑:“人還是有點遮蓋的好。”然後就回到屋裏,穿了衣服又出來,卻是冬已在門口候著,端了水杯給他:“喝,醉酒之後都會口渴,這是溫水,不能大口大口的喝涼的。”
費柴笑了一下接過水喝了,空杯子又還給冬,問:“你怎麼來了,好意外。”
冬歎了一聲,放好水杯,又拿起漏勺撈湯料裏的雜質,邊撈邊:“你可別問了,一提起來我就覺得特別的過意不去,其實我早就想過來了,誰知我才回去沒幾,我老公就來了,一直賴著不走,對了,滑坡那回你也見著了啊,那回你腿傷了,可把我嚇慘了,不過你也真夠男人的,肯定特疼,可你就哼了兩聲,還自己縫傷口,好嚇人哦。”冬就是有這個毛病,起話來想到哪兒就到哪兒,完全湊不成一個完整的自然段兒。
費柴笑著:“那有什麼啊,搞地質的常年跑荒郊野外,什麼遇不上啊。”
冬:“可別提了,我那老公,丟死人,滑坡之後整晚上不睡覺,坐在沙發上抽煙,你你抽煙就抽煙,一會兒就把我搖醒,一會兒就把我搖醒,問我:你咱們這兒不會也滑坡。還讓我給你打電話,讓我問問你我們那兒安全不安全,你的當時都傷了腿了,我擔心的不行,不能來照顧你心裏已經很難受了,這家夥還是一遍一遍的問,最後我急了就罵他:你害怕就滾嘛,他又不滾。”
費柴笑道:“他是你老公,當然不會滾了,那種情況下。”
“什麼呀,你不知道。”冬“那是沒錢了,賴著我給他拿錢,也是我舍不得一直緊捏著不給,前幾我實在熬不住了,給了他五萬,結果第二他就跑了,早知道我還不如早點給他,早給了早打發。”
費柴:“你這想的就不對了,你早給他他早花完還是要來找你,他沒他要錢幹什麼?”
冬:“跟我的是要做生意,我是沒見到過這些年他賺過一分錢。你把手給我,我給你把個脈,看你最近身體咋樣。”
費柴就左手伸給她,冬搭了他的脈,慢慢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的費柴都有點害怕,就問:“我沒什麼大病。”
冬搖搖頭:“大病倒是沒有,不過你婚外有女人了。”
費柴暗自‘靠’了一聲,這也能靠搭脈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