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也不知道趙梅怎麼突然一下改了主意,但想到能多住幾,心裏還是高興的。
一起吃了年夜飯,又給老尤夫婦燒了香,冬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房間,可就要睡覺時,米神秘地跟趙梅:“梅姨,我有點事兒想跟我老爸,您能把他借給我一會兒嗎?”
趙梅笑著:“你老爸,有話就唄。”
於是米把費柴拖了出來,挺不好意思地:“老爸,有個事得求你,也隻有你才得上話。”
費柴深知米這孩子平日裏是很自信的,不太愛求人,哪怕是自己的老爸,於是笑道:“什麼事兒啊,。”
米:“這兒原本有個打工的妹子叫方玎,讓冬阿姨前兩給開了,我想讓你去,讓冬阿姨再請方玎回來,那妹子跟我同歲,不能上學出來打工,這又給開了,多不好啊。”
費柴聽了笑道:“你這的完全前言不搭後語啊。你冬阿姨是這兒的老板,開誰留誰,咱們當客人的可不好摻言啊。還有啊,兒子,你話沒完。”
米臉上一紅:“真是瞞不過你。其實老爸,這是我的錯。但我跟冬阿姨不好開口。”
費柴這下有點擔心了:“米,你幹什麼壞事了?”
冬:“也沒什麼啦,就是我才來那兩冬阿姨請我洗腳,是方玎給我洗的,我看她有點豐滿,就用腳去頂她的胸部。她笑著搔我的腳心,冬阿姨看見了,就把她開了。”
“你呀。”費柴責怪道:“你這不搞成惡少行為了?就算你是這兒房子的主人,也不能這樣,年少風流是一回事,你這樣就太輕佻了。”
米:“老爸,我知道錯了,你打我幾下都行了,隻是方玎靠打工也給她老爸治病呢,因為我沒了工作我心裏總是過意不去呢。你去跟冬阿姨,讓她回來唄,我保證當正經人了。”
費柴:“米啊,這事兒恐怕沒這麼簡單,你冬阿姨我了解,不亂來的,這樣,我明早去問問情況,然後在做定奪好嗎?”
米:“別呀,最好現在就去,晚了怕來不及。”
費柴:“就一早一晚的事兒,怎麼就來不及啊。”
米:“前我在鎮上見到方玎了,她現在春節,各處都缺人,她已經在家洗頭房找到工作了。”
費柴:“那就更不用著急了,她有工作了就不怕了嘛。”
米:“那家洗頭房晚上是點粉紅燈管兒的。”
費柴明白了,米是怕方玎因為她的緣故,墮入風塵去掙快錢,看來孩子終究是孩子,果然單純。
米又:“爸,你不是常咱們做人做事都不能害人嗎?我可不想因為我的什麼事害了方玎。”
費柴:“那好,我現在去跟你冬阿姨,不過這麼晚了……”
米一見他答應了,立刻就推著他:“老爸你就別顧及什麼了,梅姨那兒我去打招呼,就你為了我的事兒,要晚點兒回來睡覺。”
費柴笑道:“那到不必,我是怕你冬阿姨那兒不方便。”著摸出手機給冬打了個電話,問她現在方便不方便,冬隻了方便呀。費柴就要過去點事兒,冬想也沒想就應了。
進了冬的房門,冬還往外看,費柴笑道:“你看什麼呢?”
冬也笑著:“看嫂子是不是在後麵。”
費柴:“她屋裏睡覺呢,是我有事找你,怕你不方便,所以先打電話給你。”
冬:“我有什麼不方便的啊,再不方便都比你要方便。”完笑了笑又問:“唄,什麼事?”
費柴就把米的方玎的事跟冬了,冬聽了笑道:“我就有點猜到你是為這事兒來的,其實米之前也跟我過幾回了,也認了錯。這還真是你兒子,心眼兒好,有點貪色,卻在有些事情上又不動腦子。”
費柴:“你這就是我兒子缺心眼兒啊。”
冬:“不是這個意思啦,是人心腸好的那種缺心眼兒,容易被人騙。”
費柴:“你的意思是方玎騙了我兒子?”
冬:“方玎那個丫頭不簡單,她都二十多啦,卻跟你兒子他們同歲,好增加親近感,還不是因為米是這兒的東家。”
費柴又問:“那方玎出來打工是為了給老爸籌醫藥費也是謊話嘍。”
冬笑道:“當然了,這是這一行的老套路了,專門騙很少出來玩或者涉世未深的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