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一燕聽了黃蕊在幫費柴跑調動的事,心裏就是一驚,因為黃蕊的的主要能力來自於她父親的影響力,通俗的就是麵子。她個人的能力實在有限,其實莫是她,就算是範一燕本人要承接這件事都有很大的難,除非老黃親自開口,這件事難辦的很。
但這隻是一方麵,另外一方麵就是關於清理整頓‘官員教授’的事,雖然有這個傳聞,但一直沒有看到正式文件,而且內部消息也不確切,這個時候就‘聞風而動’,反而容易落人已口實。最後就是費柴本人的態,範一燕通過各種渠道得來的消息,費柴似乎在學院裏幹的蠻起勁的,並且他主導了科教片《地震與龍的傳》正在省台熱播,才剛剛破了收視率,另外有幾個省級衛視也在試圖購買播放權,這可是聲望如日中的時候啊,這時候談個勞什子調動啊。
“真是的,才離開幾啊,就要鬧出事。”範一燕心中嗔怪不已,於是決定主動先找黃蕊談談。
黃蕊和範一燕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了,所以範一燕突然打電話過來要見麵讓黃蕊很驚訝,不過最近她辦事遇到了一點困難,心想著若是範一燕如果能幫忙的話,也許能解決點問題,於是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兩人在茶樓碰了麵,先開始不過是敘舊,然後開始聊彼此的發型和衣服,最終才到正題上,還是範一燕先提起的:“蕊,我聽你在幫……幫柴哥調動工作?”
黃蕊:“是啊。”然後又歎了一口氣接著:“你都知道了啊。真是的,我現在好像不能做事了,一做點什麼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真不知是怎麼搞的。”
範一燕笑著:“其實哪裏用這麼麻煩,你回去跟你老爸一,他一句話,頂的上我們跑幾個月呢。”
黃蕊賭氣似地:“不想跟他,一跟他了,他就要跟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一攪合就什麼都完了。”
範一燕知道黃蕊對蔡夢琳的感覺是很複雜的,既有吃醋的成分在裏麵,也有其他的,畢竟被女人奪了父親,又占情郎的,這種事情不多見。其實憑心而論,蔡夢琳一直對黃蕊很不錯的,對她兒子更好,就是親外婆也不過如此。但範一燕卻不想提著個,隻:“可蕊啊,你這還不是弄的沸沸揚揚的,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好。”
黃蕊皺著眉頭:“就是啊,我也覺得搞砸了,不好收場了,你有什麼辦法沒?”
範一燕:“自從柴哥調走了,我幾乎沒再見過他,所以他的心思我也不清楚,我還想問問啊,這件事是他拜托你做的嗎?”
黃蕊聽了這句,立刻頗為自傲地:“當然了,別人誰請得動我?”
範一燕又問:“那他怎麼的?”
“嗯……”黃蕊想起當時的風景來,麵色微紅,半不出來了。
範一燕見她那表情,便猜中了**分,歎了口氣:“床上的。”
黃蕊臉更紅了,略帶羞怯地:“你這算什麼表情啊,吃醋啊。”
範一燕一板一眼地:“醋!肯定是要吃的。當初我和他住門對門,我常穿了睡衣到他家討酒喝,也沒見他怎麼著。可是現在不這個,男人床上的話你怎麼也當真啊。”
黃蕊感到這話有點不對勁,就奇怪地問:“男人床上的話靠不住我知道啊,可是柴哥又不一樣……”
範一燕:“你嫩你還不信,你知道柴哥跟別人不一樣還不動動腦子?別人在床上甜言蜜語是應景的話,但是一提到其他事兒啊那就是當真了,你沒看法製報啊,多少女人就是在床上被騙的。可他正好是反過來的,其他什麼話都是應景的,他是覺得有些話既然我們做女人的都主動提出來了,他不應下不好,所以也就隨口一,但是那些甜言蜜語恰恰是發自內心的,你也跟他這麼久了,怎麼就沒弄明白呢?”
“真的啊。”黃蕊頓時眼睛瞪的老大。
“不是蒸真的還是煮的啊,真是的,你這下闖了大禍了你知道嗎?”範一燕見她還是那麼糊裏糊塗的,既生氣又著急。
可黃蕊道覺得範一燕有些誇大其詞了,先驚了一下,然後又笑道:“我承認我這事兒確實沒辦好,可是要闖禍也誇張了,我這可是幫柴哥避禍呢。”
範一燕:“避禍弄不好就是惹禍。清理官員教授的事,我也聽了一點,可什麼動靜都還沒有呢,你就這麼大張旗鼓的辦,不是惹禍是什麼?”
黃蕊:“可我也是想未雨綢繆啊。”
範一燕:“未雨綢繆也得低調啊,這樣不行的。這要是讓他們係統領導覺得柴哥已經在找後路了,不定沒等到清理下來,就先對他下手了,到時候弄得有苦不出,吃虧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