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費柴喝湯,冬又抱怨道:“當初給了你湯方,你又不堅持喝,每次到我這兒有一頓沒一頓的補,效果都不好了,不知道還以為我的方子有問題呢。”
費柴聽了,不語。
楊陽笑著:“那你就做我老爸的跟屁蟲唄,專事熬湯的跟屁蟲。”
冬笑道:“你老爸身邊就沒斷過人,我可沒機會往裏頭插,再了,我現在還算得上是有婦之夫,可不想趟你老爸的渾水,反正每次你老爸來了,我好吃好喝好伺候著就行了。哎對了楊陽,你睡這老房子還習慣嗎?”
楊陽:“還好啦,就是晚上有時候能聽到柱子裏麵‘吭哧吭哧’的聲音,不過沒什麼,家裏也有這聲音。”
冬:“那是柱子裏長蟲了,得驅蟲才行,不然他們就把柱子給蛀空了。”
費柴聽了就問:“楊陽,你咱家晚上也有這聲音?”
楊陽點頭:“是啊,你沒聽見?”
費柴:“基本沒聽見,你梅姨倒是跟我了幾次,不過長蟲……不太可能……我得問問……”他著就給吳哲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事兒了,吳哲:“不太可能啊,這種木板都是藥水煮過的,而且又是你的老相好張婉茹親自監工的,還能坑你不成?要不我派個人過來看看?”
費柴笑著:“也可能是我聽錯了,改我自己找個驅蟲師或者弄點藥就好了,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吳哲:“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反正有需要你直接一聲就行了。”
第二,冬果然買了驅蟲藥劑回來,叫什麼白蟻淨什麼的,買了雙份,死活讓費柴帶一份回去不可,費柴隻得收下,然後驅車從雙河鎮返回雲山。
在返回雲山的路上,楊陽忽然對費柴:“老爸,我這次回來其實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但暫時隻想你一個人知道。”
費柴笑著:“有事你就唄,咱們可是父女啊,父女間有什麼不能商量的?”
楊陽:“其實這次我回來前,我的父親,也就是卡洛先生已經答應擔保,讓米到美國留學了。”
費柴一愣:“可米才……高中啊,還沒高考呢。”
楊陽:“那才好啊,直接去美國上大學啊,省的在國內又耽誤幾年,而且去美國還得先讀語言學校,這些都是要花時間的啊。”
費柴:“那真是麻煩卡洛先生了。”
楊陽:“那沒什麼啊,你養了她女兒十幾年,他擔保米上個幾年大學有什麼了不起啊,而且卡洛先生很欣賞老爸你,總期待著和你的再次見麵呢。”
費柴笑著:“要是這麼,就過頭了。不過米還沒高考呢。”
楊陽:“所以這件事還得暫時保密,免得米知道了就鬆了勁兒,高考其實也挺看一個人的實力的。”
費柴點頭道:“你考慮的很周到,辛苦了這麼久,不去考一下也是很可惜的,那就等米高考完了,我再跟他這件事。”
楊陽:“那行,我在那邊會把該辦的手續都辦好,反正您來美國也是月份的事了,幹脆到時候帶他一起出來,就不讓他回來了。”
費柴笑道:“那我不就成了‘裸官’了。”
楊陽:“你又沒貪贓枉法,管得那麼許多。”完忽然笑著又:“要不你弄個什麼訪問學者一類的東西,幹脆也別回來了。”
費柴笑了兩聲,然後才:“那可不行啊,我最熟悉的業務就是亞太板塊這一塊,美洲大陸那邊我可不熟。”
楊陽:“那也沒問題啊,你可以頂點在夏威夷工作啊,到時候咱們全家都搬過去,夏威夷,草裙風,神仙日子呢。”
費柴:“淨想好事。”著,鬆開一隻握著方向盤的手,照著楊陽的腦袋親昵地敲了一下,原本還想敲一下的,但是前麵一個十字路口有攝像頭,所以就又乖乖的把手放回到方向盤上了。
回到雲山後,楊陽在假期的最後才去見了金焰,和她一起吃了一頓飯。這還是看在當年金焰教過她怎麼做女孩子的份上,因為在回來渡假的第二他們金焰就打過一個電話來問候,楊陽不喜歡金焰現在話的腔調。
其實何止是楊陽看不慣,費柴也看不慣,但是看不慣歸看不慣,事實證明金焰那一套更適合官場,這一點從金焰就職以來頻頻受到省廳的表彰就可以看得出來,不像費柴,連新辦公樓都還沒搬進去過就被弄去做教書匠了,而且還有道消息坐不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