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和韋浩文的談話(2 / 2)

杜鬆梅:“那你再看也看不成你家的啊。”

費柴笑道:“多看看也好啊,過個眼癮嘛。”

正著話,前麵有輛皮卡車停在路邊,那車主人似乎是個東方人,正揮手攔車,韋浩文沒想停車,一踩油門兒就過去了,費柴卻‘哎’了一聲,但隨即又咽回了後麵的話。韋浩文便問:“怎麼?熟人?我看也像個東方人。”

費柴笑著:“猛一看眼熟,還以為是以前的一個朋友,但這裏可是美國啊,我怎麼可能有朋友在這兒。”

韋浩文:“那可不一定,環球地質應該有幾個學術上的朋友嘛。”

費柴笑道:“那也都是洋鬼子。”

杜鬆梅卻忽然想起:“不啊,我記得你以前過,認識一個日本的科技間諜,叫什麼中野良太的,還找了個叫惠子的女人對你施美人計呢。”

費柴搖頭:“這個肯定不是他,我對那家夥印象深的很。不過那家夥雖然是間諜,但是南泉大地震的時候,還是通過它從日方弄了不少援助過來,也算是做過好事了。”

韋浩文又:“既然到這個中野了,老費啊,現在也不怕跟你,這次我跟著你來,到有一半兒是為了這個中野。”

費柴笑道:“你難道還怕這個中野把我勾搭跑了不成?”

韋浩文:“我當然不怕,但是有人怕啊,而且日本人為了招攬人才,可以是不計代價的,你們些科學家啊什麼金錢美色權勢甚至生命威脅,對你們都不太管用,但是一有好的工作條件實驗條件了,還真就不清了。”

費柴:“你這個,還真有幾分道理,有句老話,叫學會文武藝,貨賣與識家,學了一身本事,卻得不到施展確實是很令人痛苦的。”

韋浩文:“個人求得一個關鍵的前程倒也沒錯,但是科學家是有祖國的,別做出傷害祖國的事情就好。另外科學家也要有良知和是非觀。我記得當年在軍校的時候學君士坦丁堡戰役,裏麵就有個科學家,會造大炮,造了一門級大炮想賣給君士坦丁皇帝,但是皇帝可能是沒錢吧,沒買,結果這個家夥就把大炮賣給了土耳其,土耳其軍隊就用這門級大炮轟塌了君士坦丁的城牆。所以我個人啊,僅僅是個人意見,是非常讚成國家對國內的科學家,特別是軍事科學家登記造冊,專門管理的。”

費柴笑道:“你的想法不錯,但是若是在拿出些精力來,能讓這些科學家能學有所用,給予其充分揮起才能的舞台,而不是單純的用職稱、官銜誘惑他們,或者采取一些手段管製他們更好啊。你的那個管理手段倒是有點像中國古代一些諸侯軍閥的觀點,人才若不能為我所用,必殺之。”

韋浩文笑道:“我可沒要殺人啊。”

費柴:“把人才冷凍起來不讓其揮所長,又或者不能充分讓其一展所學,可比殺了他還難受啊。其實真正的科學家——我不是我自己啊,真正有所成就的科學家,在為人處世上都非常單純,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們那個聰明的腦子不是用來玩兒政治的,所以呀……”到這兒,費柴忽然覺得這個話題越越深沉了,就沒往下接著。

韋浩文:“其實我也接觸過不少的科學家,你的話是有點道理的,隻是今咱們倆談的話題似乎都過咱們的能力範圍了。”

費柴也笑著:“就是啊就是。”

這個話題確實扯的有點兒遠,但卻是費柴有意為之的,因為費柴剛才在路上看見的那個人,像急了以前的一個老朋友——吳放歌,有消息他裝病叛逃美國了,但費柴卻覺得這人是個好人,特別是對待地質災害的這個問題上,這個人有著一種雖然外行,卻非常先知先覺的敏銳性,因為沒能和他合作,費柴也常常感到遺憾。雖然知道這個人可能在美國,但是費柴也沒想到兩人的再次相遇居然是在洲際公路上,本來看他好像是壞了車的樣子,是想讓韋浩文停車幫一把的,隻是又擔心韋浩文的‘特務’身份給吳放歌(如果那個人確實是吳放歌的話)帶來麻煩,所以也就沒讓韋浩文停車了,非但如此,他還故意岔開了話題,可謂是用心良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