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蕊:“要平平淡淡我還找你幹嘛?在家陪老公不是更好?”
這話的極有道理,但費柴聽了就是滿肚子的不舒服,黃蕊話一出口也知道失言了,忙往回找補:“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咱們不是夫妻,那就可以自由一些……再了,刺激什麼的,還不是你爽啊,我是為了便宜你呢。”
費柴雖心裏對黃蕊的話不滿意,但是人家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也沒圖什麼沒得什麼,就一兩句不中聽的話也不能就衝著人家去了,因此壓著火:“蕊,我是覺得,你就挺好了,而且我現在年紀也大了,禁不住折騰啦,嗬嗬。”
黃蕊於是就爬到他身上來:“男人呢,哪裏有自己不行的,都是吹。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挺好的,至少你每次還知道吻我,我老公已經不吻我了。”
費柴隻是歎了一聲,並不表任何評論,這一次兩人分手時,心中都帶了點淡淡的哀傷,同時也都知道,兩人短時間內不會在相約見麵了。
如此就到了十月中旬,費柴幾乎沒去那個所謂的專職調研室一次——既然已經有人在搞他的黑材料,那麼再加一條不履行職責也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過的瀟灑就行,你們愛怎麼咬就怎麼咬吧。他不去,別人還真著急了,雖這個專職調研室隻是個閑設機構,但畢竟也是個學院機構,好多事也是要出場合的,費柴這老不到崗也不是個事兒,最後還是齊院長請他回去談話,還生怕自己分量不夠重,又叫上了廳裏教育處的處長一起,費柴卻簡明扼要的把自己的立場清楚了:誰都知道這個所謂的專職調研室其實就是為了關照大家這群被清理出來的人,畢竟在眾人的眼中,這些都是‘吃虧’的,這也是廳裏和學院對大家的愛護,而我這個主任呢,也是個虛銜,我也不在乎,隻要能繼續講課工作就行。所以呢,有些人也不用那麼費勁,主任什麼的,誰要誰拿去好了,我副處長,副院長都交出來了,還用跟他們搶這個主任嘛。
其實費柴原本還想拿鳳凰、烏鴉和臭老鼠的春秋故事來舉這個例子的,但是那個故事是在太刺耳,就算自比鳳凰,把那些人比成烏鴉,但怎麼也不能把學院設定的職務比成臭老鼠不是?所以臨了他就沒。
於是齊院長和教育處的處長就是一個勁兒的解釋,是機構雖然新設,也暫時承擔著‘收容’的作用,但從長遠看,未必不能展成為本院校的研究機構,所以現在就要打好底子,而主任這一職務除了你費柴,又有誰擔得起呢?隻是確實有些委屈了,所以院裏才保留了你的副院長待遇啊。
費柴覺得話到這個份兒上,自己也該見好就收了,於是也了些好聽的話,然後就提出要專項研究的經費,他上任後準備搞點活動,齊院長也隻要計劃書出來,院裏是可以研究的,費柴當即提出感謝,又提出原來課研室的設備,因為他帶的研究生已經被其他教授瓜分了,設備能不能直接轉給專職調研室?因為已經‘用慣了’。
齊院長有些為難,因為那些設備幾個研究生帶走了一些,又被分配了一些,不齊全了,如今費柴開口要,隻能答應有多少拿多少,其他的可以以後補。費柴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那些雖然現在屬於學院的財產,但畢竟都是我的一些老朋友看在我的麵子上捐贈的,若不在我手裏,哪人家忽然問:老費啊,我送你們的那些設備還好用吧。我怎麼回答人家?
齊院長雖然沒有明著歉意的話,但話裏也透著些這個意思,費柴再一次的見好就收,又了些客套話,最後道別時教育處的處長還:“空了還是多來廳裏走動走動,廳領導很關心你,現在隻能在電視上看到你,挺想你的呐。”
費柴暗道:“想我是肯定的,但是怎麼個想法可就夠嗆了。”
晚上齊院長請教育處長吃飯,費柴也作陪,其實也是半個賓客,喝的大醉才被放回來。回到宿舍,覺得自己整個後背都是需要,人也全軟了,拿出手機給沈晴晴打了個電話:“晴晴,有興趣的話還跟我幹,我這次兵行險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