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是帶著兒子一起來的,還買了水果做禮物。那孩子長的挺機靈的,就是已經六七歲,正到了‘討人嫌’的時候,而且可能是因為單親家庭吧,有些溺愛,因此格外的調皮,還沒上飯桌,就已經打破了兩個杯子,這還不算,還躲在門背後嚇唬趙梅,趙梅可是個嚴重的先性心髒病患者,因此這一嚇唬,不但差點把趙梅嚇的犯病,費柴也給嚇的靈魂出竅,厚點後悔答應金焰來家裏做客了。
金焰當然是連連道歉,但是卻不怎麼管教兒子,最多也就是輕言細語的責備幾句,自然也是不管用的,趙梅的脾氣算好了,最終也忍不住:“金局,看來你得給你兒子找個爸爸管管了。”
“誰不是呢?”金焰笑著,好像並沒把這句話往心裏去。
好在這頓飯總算是沒白請,金焰雖了海榮的事要回去‘經集體研究’但緊接著又:“隻要他有這個能力,實習和安置都不在話下。”
費柴聽了這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心裏輕鬆了很多,連忙表示感謝,金焰卻笑著:“隻是下周周三或者周四,你等我電話,可能還得你跑回來一趟,我爭取在周二的局務會上這事兒,不過也不一定,萬一我要去廳了,咱們就在省城見麵,爭取下周成與不成就把這件事落實了,爭取讓海榮下下周就過來。”
費柴見金焰這麼,情知這件事已經成了一大半,又是一連串的感激之詞。
飯後金焰又稍作了一會兒,按是個很好的聊敘舊的機會,無奈金岩實在是太調皮,連金焰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了,就起身告辭。
送走了金焰母子,費柴又趕緊向趙梅道歉,趙梅:“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可道歉的,隻是金焰那個兒子……實在是太調皮了。”
費柴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肯定是平時太寵慣了。”
趙梅又問:“這孩子就一直金焰帶著?她前夫家裏就不管?”
這個費柴還真不好回答,總不能是因為她前夫覺得那孩子和自己沒關係不管吧,那不是把自己給拖出來了?雖驗了dna,又是婚前,可畢竟兩人有過那種關係,現在出來對夫妻關係肯定是有影響的,於是隻得支吾道:“不太清楚,人家的私事。不過做母親的總是喜歡子女在自己身邊吧,哪怕吃苦受罪也罷。”
“起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呢。”趙梅:“這種愛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我記得我讀過一篇外國,是有兩對窮夫妻,有很多孩子,有一對有錢的夫婦,孩子死了,就想從起中一對夫妻那兒買一個孩子,那對窮夫妻不會為了錢賣掉自己的孩子,另外一對窮夫妻就賣了,後來沒賣孩子的那對夫妻就占領了道德製高點,因為他們沒有因為錢賣掉自己的孩子;可是十多年後,被賣掉的孩子成為一位紳士回來尋找親生父母,並且給了很多接濟,那對賣掉孩子的夫妻日子漸漸的好了起來,兄弟姐妹也都得到了照顧,而這邊這個沒被賣掉的孩子也長成了夥子,卻窮的要死,於是在某一,當那對窮夫妻又在用‘我們沒有因為錢賣掉你’來自我安慰的時候,那個夥子惡狠狠地罵道:‘我情願被賣掉的是我!’”
費柴聽後笑道:“金焰可不至於窮的賣孩子。”
趙梅也笑了,:“我可沒她要賣孩子,而且那種調皮搗蛋的,誰要啊。”正著忽然想起:“哎呀,我得趕緊上樓把花拿出來,我放衣櫃了。”
費柴笑道:“你把花放衣櫃幹嘛啊。”
趙梅邊上樓邊:“曇花啊,在外頭剛才萬一讓那孩子給我摔了怎麼辦?”
費柴半自言自語道:“這還真不準。”
趙梅上了樓,從衣櫃裏把曇花端出來,又放回到東邊的窗邊,這樣第二若是出太陽,可以讓這盆曇花享受一點陽光。一回頭看見臥室的床頭擺著一本影集,都是些老照片。現在米也在國外,費柴有時睡前會看看老照片。
趙梅其實也是無意,上前隨手打開舊影集,翻看了幾張以前的照片。費柴很細心,把以前凡是有尤倩的照片都單獨放在另一杯影集裏,平時不拿出來,因此這本影集裏基本都是楊陽和米的,或者是這兩個孩子和費柴的合影。
正看著,費柴也上來了,笑著問:“花拿出來了?”又看見趙梅在看影集,就:“都是老照片了,現在全是電子圖片,這些東西算得上是古董嘍。”
趙梅放下影集:“老公,我怎麼覺得金焰的兒子跟咱們米時候長的特別像啊。”
這句話就跟個鐵錘似的,在費柴的心髒上死命的一敲,但費柴還得裝的跟個沒事人似的:“怎麼可能嘛,孩子其實乍一看上去都差不多的。”著拿過影集來看,結果不看還好,越看越像,心裏不由得又打鼓起來,隻是又想起dna鑒定,心裏才稍稍的又平靜了下來,:“哪兒像嘛,我看一點都不像。我的米可英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