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渡過了下半夜,費柴第二一早又回到了學院,因為這裏還有個約會。
每個學期結束之前,黑姨娘和牛媽都會來學院請費柴吃一頓飯,這幾年已經成了規矩,費柴原以為馮佩佩休學在家,黑姨娘至少是不會來了,誰知居然還是來了。不過現在費柴身邊沒那麼多研究生了,飯桌上自然而然的少了很多人。
既然和牛媽成了親家,兩人見麵比以往見麵客氣了許多,但明裏暗裏還是免不了的拌嘴鬥氣,好在今年又有了新的話題,那就是秦教授被殺的事。
女人都是八卦的,黑姨娘和牛媽也不例外,結果飯桌上因為兩人獲取消息的渠道不同,又爭起來了,最後實在是難分上下,就問牛鑫和張昊,結果這倆人得到的消息也有差異,反而更亂了,於是又找費柴尋公道,可費柴知道的還不如他們多呢,於是就笑道:“咱們吃自己的飯,何苦為他們的事情操心。”
大家聽後都笑,黑姨娘也:“就是,他們的糟心事兒,咱們這兒急什麼啊。”
牛媽卻:“不過這是大學啊,怎麼還有這種老師啊,簡直就是禽獸嘛,搶自己學生的女朋友。”
沈晴晴:“禽獸哪裏都有的,跟職業無關。”
“就是嘛。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牛鑫也插了一句嘴。
牛媽:“還是咱們費老師正派,心腸又好,沒這些醃臢事。”
一句話的費柴臉上直燒,他昨晚可是才睡過別的人老婆啊,好在喝了酒,就算是臉紅桌上的人也看不出來,沈晴晴卻知道他的地,在桌子下麵踩他的腳,還對著他詭異的笑。誰知這一腳踩上去沒踩著費柴的腳,因為在費柴的腳上早已經有了一隻,沈晴晴一看另一邊坐著張琪,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自從不再跟費柴讀研之後不久,張琪就把學院的宿舍給退了,偶爾來導師這裏報到也隻是打個招呼,然後依舊去費柴的研班裏玩兒,反正她現在有車了,來回也方便。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來的比以前勤的多,有時晚上也不回去,就和沈晴晴一起搭鋪,今晚她喝了酒,不能開車,看來還是要準備搭鋪。
吃過了飯,黑姨娘又邀約大家去打牌,費柴是不打牌的,隻是陪著喝了杯茶就告辭了,張琪的手氣卻好,就一直打到散場,結果先贏後輸,又都吐出去了,沈晴晴到贏了三百多,大家出來和黑姨娘等人分手後沈晴晴就對張琪:“今晚我請你住酒店,就將就這贏的錢。”
張琪:“幹嘛,不想和我搭鋪?”
沈晴晴:“你不知道,我侄女在我那兒,再加上你就睡不下了。”
沈晴晴的侄女其實就是秦中教授新請的那個助理,因為都是從老家出來的,拐著彎兒都沾點親,這個助理算起來勉強該叫沈晴晴表姑。不過兩人雖然是親戚,但關係很壞。這個助理進城不多久就被秦中拿下,然後就把自己的未來全都寄托在這老爺子身上了,後來見這老爺子又老糾纏這沈晴晴,不由得起了妒火,但她確實也是個沒經驗沒本事的,也沒能把沈晴晴怎麼樣,隻是有一回,沈晴晴忘了關窗戶,就有人就來拿剪刀把她的衣服全給剪壞了,內衣褲也扔的到處都是,還拿她的口紅在所有能寫字的地方都寫著:騷1!勾引人家男人!不得好死!的字樣。瞎子都猜得出是她幹的,但是沈晴晴近年來手費柴的熏陶,雖然氣的頭都快著火了,但還是壓了下去,自認了倒黴,然後就養成了出門緊閉門窗的好習慣。
不過秦中一死,助理頓時就沒了依靠,這讓沈晴晴彷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畢竟兩人是親戚,又都被害在同一個男人手上,於是就暫時收留了她,先開始是打算給她湊點錢讓她回老家的,可這丫頭:已經出來了,身子也沒了,就這麼回去,怎麼有臉呢。
沈晴晴一想也是,自己當初不是也寧願漂在校園裏,也不願意再回那個窮山惡水去了嗎?隻是自己好歹還是個高中畢業,這個家夥初中都沒讀完,實在做不了什麼合適的工作,隻得先讓她跟著自己,以後看看再找點什麼工作給她。
張琪從來都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見沈晴晴確實有難處,而且酒店也不用自己花錢,就:“行啊,反正是你掏錢。”
沈晴晴雖然願意出這個錢,嘴上卻:“你個大明星,丟的比我掙的都多,還貪我這點便宜……”
張琪:“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又沒逼你。”
著話,兩人嘻嘻哈哈的去酒店前台辦了手續,然後一起去了房間,其實沈晴晴付過帳之後就可以走了,不過這兩人都覺得有話要對對方,所以就心照不宣的一起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