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忙碌了將近一個月,趙梅的情況漸漸穩定了下來,傷口恢複的很好,而且令人欣慰的是:排斥反應很低,一直穩定在平均值一下,連郝教授都他做了這麼多年,都還沒見過匹配度這麼高的。不過畢竟心髒是另一個人的,排斥反應雖然輕但也是有的,因此該吃藥的時候還得吃。
見趙梅恢複的這麼好,費柴心裏總算是有些放心了,再加上楊陽和米也從美國飛回來探望,雖然忙忙碌碌的隻待了兩三,卻讓費柴的 一下子大好,精神上又好像跟充足了電一樣。
又過了一段時間,趙梅順利出院,費柴就在醫學院附近找了一套酒店式管理的出租公寓,雖貴了些,但是服務卻是一流的,如此一來費柴就把需要工作的人都轟了回去上班,包括沈晴晴。
沈晴晴原本是不願意走的,但是費柴:“在學院你因為工作關係,勉強算是我的助理,但是因私耽誤了這麼久,你是學院的編製,不合適,所以先回去上班,順便幫我盯著學院那邊的形勢。”沈晴晴這才勉強回去了。
最後留下的隻有袁曉珊,其實老袁期間也來過,要帶她回去學著繼承公司,並且承諾這邊專職看護的費用由他來負責,但是袁曉珊不依,老袁也沒辦法,隻是拜托費柴幫他看著女兒。
馮維海也出現過,但主要還是為了袁曉珊來的,但袁曉珊心意已決,最終他也隻得無功而返。
袁曉珊讀研的時候成績一般,心思也全沒在讀書上,但是護理起病人來不知道怎麼就那麼上手,前次冬也過來照顧了幾,教大家煲湯,結果練成的隻有袁曉珊一個人,她每都要煲三份湯,一份恢複體能的給趙梅,一份養顏的給自己,另一份強身的給費柴,結果不知道是冬故意的還是湯方本來就是如此,那湯喝下去,還得費柴每早晨都一柱擎,半都消不下去。不過話又回來,不管是不是湯的作用,這前後費柴已經幹了兩三個月,隻是大家都忙著,誰也沒往這方麵想,但是隨著趙梅身體漸漸的恢複,她倒是先為費柴想到了,有時就對費柴:“你也別老在家裏照顧我啊,看你悶的,出去散散心唄,去怡芳那兒坐坐,那兒又不會有什麼問題,嘻嘻。”
袁曉珊聽了,就埋怨道:“師母你偏心啊,我也悶著,你怎麼不放我的假啊。”
趙梅笑了笑,不話。確實,作為妻子,能做到這一步,趙梅已經算是另類極品了,再明著怎麼著已然是不可能了。
不過整躺著,難免就會東想西想,有時候還真能想在點子上,特別是被大家忽略的事情——忽然又問費柴:“對了老公,上回燕子幫你活動防災辦主任的事兒,這幾個月了吧,怎麼沒見動靜兒?而且燕子好像也好久沒來過了。”
費柴笑著:“可能她忙唄,再了,省防災辦主任,可不是當就能當上的,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趙梅:“怎麼不急啊,硬邦邦的十萬塊給她了,就算辦不成也得給個信兒吧。十萬塊耶,而且我這次手術,又住這麼貴的房子,怕是咱們的家底已經快幹了吧。”
袁曉珊搶嘴:“怕什麼啊,師母,這不還有我呢嘛?”
趙梅:“珊,這是兩回事兒。”
袁曉珊:“什麼兩回事兒啊,你們要這麼著,可就是把我當外人了。”
趙梅笑道:“要是真把你當外人還能這麼使喚你?但別提錢,提錢傷感情呢。”
費柴聽著趙梅和袁曉珊爭嘴,但心裏想著趙梅的話還頗有道理,其實按照他和範一燕的交情,也不相信範一燕會為了區區十萬塊騙他,但是最近確實沒見過範一燕出現過,而且過了幾個月了,無論成敗,確實該有個消息了。但他嘴上卻對趙梅:“燕子辦事有分寸,而我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
轉過頭,他也想找個機會問問範一燕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其實無論能否辦成都無所謂,但掛在這兒始終是個事兒啊,可是這裏麵又牽涉到了十萬塊,這一提到錢,怎開口呢?他琢磨著從側麵問問黃蕊,可是又覺得黃蕊辦事不踏實,搞不好還是會加深誤會,想來想去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多餘操心,因為依著他和範一燕的關係,他實在是想不出範一燕會騙他,而且即便是騙了,就當買個教訓就是了,而且花錢走門子原本就是他平時所不齒的事情,正所謂壞事做不得,如此損失了十萬塊也就當自己是活該了。
豈料,這件事他不去問,自然有人去問,因為趙梅悄悄的還拜托了張琪,而趙梅的話,張琪又是沒有不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