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北哥,你怎麼了?”趙歡知道柯北不會是因為自己遲到怪罪自己,以為他遇到了什麼心事。
“沒,沒事。”柯北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不一會,胖老板陸續把烤串上來,趙歡吃著串,嘴裏還不停地給柯北講著話,柯北隻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
“歡子,現在的事我都經曆過。”柯北再也忍不住,決定將這件事告訴趙歡。
“切,”趙歡不以為然,“人都會有這樣的幻覺,我也有。”
“不是,”柯北解釋道,“我回到宿舍,你講的話,和剛才問我吃不吃魚,我都夢到過。”
趙歡故作嚴肅地說道,“北哥,你年紀輕輕的就老糊塗了?”
“你才老糊塗。”柯北瞪了他一眼,“這個夢是我晚上才做的。我在老劉超市後麵的巷子睡著了。”
趙歡一把搶過話,“騙誰啊。那個巷子我找了八百遍。”
“聽我說完,”柯北繼續道,“我確實是在樟樹下睡的,醒來時發現躺在一間地下室。”
“地下室?這麼神奇?”
“嗯,”柯北不在意趙歡滿臉質疑戲謔的表情,因為要不是他親身經曆,也不敢相信,“在地下室我做了一個夢,和現在的場景一模一樣。就連明天的事也有。”
柯北說得極其認真,趙歡當然還是不信,“明天的事你都知道?這麼厲害?那你說說明天會發生什麼?”
“明天是後麵兩堂課。”
“你他媽廢話。”
“老郭要點名,還講他和江嶽市前前任市委書記拚酒的事。”
開學快兩個月,教毛概的老郭還從來沒點過名,這節點名可能性自然不大,但還是有。至於拚酒的事,還是和市委書記,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老郭恐怕還沒這個本事。
不過,柯北說得太過認真,趙歡一臉疑惑,“還有這回事?”
“明天就知道了。”
柯北這一會正被折磨得難受,不想多說,兩人吃了一會聊了點別的事。
第二天,宿舍掐著點,睡到九點四十才起床。離上課隻有二十分鍾。
趙歡第一個醒來,看下時間立刻叫道,“臥槽,起床了起床了,上課去了”
同宿舍一個叫洪齊生的胖子,綽號大腸,強行睜開眼,罵道,“死歡子叫什麼叫,老郭又不點名。”
“大腸,快起來,今天點名。”柯北最怕點名。
“騙鬼啊,開學兩個月了,老郭點過名嗎?”
趙歡看下柯北,想起昨晚的話,說到,“對,今天老郭鐵定點名。”
“你上周就是這樣講的,結果呢,還老子少睡兩個小時。”說完,大腸把臉轉向牆壁,將枕頭蒙在臉上,被子往身上一扯,繼續睡。
其他的其餘三個有兩個學霸,早早就去了圖書館。還有一人跟柯北趙歡一起去了教室。
剛打上課鈴,就有一個人急匆匆地走進來,左手拎著包,右手摸著腰帶。剛進教室,右手立刻擺動起來,飛奔到講台。
這人就是毛概的老師郭效成。大概五十歲,衣著並不光鮮,眼神也沒有什麼深度,唯一讓他看起來用過功的就是兩邊支援中心的發型和鵝蛋大小的兩個鏡片。
“這節課咱們點一下名。”老郭邊掏書邊說道。
“草”,柯北心裏暗自罵了一聲。
“北哥,還真讓你說對了。”趙歡先湊過來。
後麵的事,自然應驗,課還沒上多久,老郭就提到七年前和當時江嶽的市委書記鬥酒的事。
趙歡聽的時候,眼睛都等值了,“北哥,你真的能預見未來。”
“我哪有這個本事,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謙虛了北哥。”
柯北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低聲道,“放學跟我去趟老劉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