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語曼看向眼前兩人，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總覺得，似乎剛才自己的回答讓北皇失望，反而是第九的回答，讓他深思。
原本還覺得她來到這個地方，純屬鍛煉，在這一刻，她卻不是這樣想的。
一時間心理複雜的很，似乎有種想法直接衝出，卻被她狠狠的壓下去，努力告訴自己，不會的，不可能的，這並不是真的。
第九說了自己的計劃，成功的看到北皇眼中的鄙夷，他也不生氣，反正，這就是他的心思，原本，他不想說，又擔心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就這樣浪費了，還不如全盤托出為好。
隻是，有些細節方麵的事情，他永遠不會說出來，隻會親手去做。
“小子，你最大的籌碼，應該是她吧？”
第九的心思被戳穿，也不氣惱，他的確有這方麵的想法，“前輩厲害，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雙眼。”心理加上一句，可惜，腿卻殘廢了。
“我是個殘廢，可能對你沒有多少助力。”
這話，猛然讓範語曼清醒過來，第九說了什麼，她已近聽不到了，看向北皇的腿，想到來到這個地方，那麼多台階，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是如何進出？
難道真的隻是憑借著能力，自由的穿梭在各個台階上？
想到那個畫麵，範語曼覺得不太可能。
尤其是，北皇在說出自己是‘殘廢’兩個字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情緒在其中，難道是他腿受傷已經多年來，有些事情已經不在意了？
不，在這裏幾天，並沒有看到北皇有什麼人在身邊伺候著，那麼，他的生活所需是怎麼做到的？
想著，想著，範語曼再次把關注點放在北皇的腿上。
第九和北皇說了很多，直到範語曼緩緩趴在桌上睡著了。
北皇看向第九，“那是華老的傑作？”他不相信，可，有些事情，根據他的觀察，定然是華老無誤。
隻是，對華莊的消失，對華老最後的結果，他很是震驚，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第九點頭，算是承認了。
這時，範語曼鏡自陷入夢中，似乎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她眉頭緊緊皺起，就連那眉間一直隱藏起來的那如同倒立眼睛的造型再次閃現，這次，似有似無的黑氣冒出。
第九看著很是擔心，礙於在一邊的北皇，他不感有進一步動作。
北皇看著心情很是複雜。
看著再次出現的印記，看著睡的不安的女人，他鬼使神差的竟然伸手放在女人的眉間，輕輕的舒展眉頭，在看到女人終於安靜的睡覺的時候，他的心才跟著放鬆。
“沒有想到北皇在這裏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些放不下？”自然說的是冷硬的心。
在安格特，如果沒有鐵石心腸，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身為統治了二分之一安格特的人，會不知道這點？
北皇看了一眼，“你的心夠冷的。”連他都看不下去，那個在範語曼醒著的時候，時時刻刻表現出的關心，看來都是假的。
也許......看向範語曼的眉間，也許，這個小子也是衝著這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