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長老和王七閑話一陣。王七問道:“嚴大哥,咱們一起去神斧幫的事情要不要和金掌櫃他們通報一下?”
“有那必要嗎,老金不過是個分舵舵主,級別還在我之下,我作為開封分舵的舵主來洛陽是助拳,從幫規來講,在洛陽我是要受金掌櫃指揮的,如果和他說了,他不同意咱們反倒被動了。”
“你顧忌得不是沒有道理,我雖說和你結為異姓兄弟,但我不是丐幫幫眾,金掌櫃管不了我,我看不如我回去就和金掌櫃說,嚴大哥你已經回開封了,嚴大哥就以我大師兄的身份和我一起去神斧幫。神斧幫來接我的時候,嚴大哥就以幫廚的身份和我一起去幫忙。”
“這個主意雖然不好,不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我看就這麼辦了。”
兩人定好謀略,王七就和嚴長老一起回醉客居,王七再扮回李虎的模樣。
中午,王七和金掌櫃一說,嚴長老因開封分舵有急事,已經回去了,金掌櫃見己方功夫最好的嚴長老走了,大為急躁,但他級別低於嚴長老,也無可奈何。反正也不關王七什麼事情,王七扔下金掌櫃一個人著急,自己回房間去了。
這天晚上,嚴長老和王七呆在一個房間。
王七道:“嚴大哥,委屈你了,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師兄,金掌櫃當然不會安排單獨的房間給你,隻好和我一起將就幾晚了。”
“這有什麼問題,丐幫的人在哪裏都可以過夜,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情。現在日子好過了,好多幫眾都把這些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一點苦也吃不得。”
“中午的時候我和金掌櫃一說你回去了,看樣子金掌櫃是著急壞了,你如果見了,肯定好笑。”
“他不過是怕神斧幫的人過來挑了這個分舵,有我在這裏,他安心些罷了。”
“不過既然神斧幫知道店裏有古怪,再次來探是肯定的事情。”
“這倒不可不防,我昨日已經叫李興與董奎二人輪流夜晚值班了,洛陽分舵統共就這麼幾個人,如果來個赤腳怪這樣的角色,他們就很難防住。”
“現在你名義上也回去了,我看還是叫李興從開封調幾個人過來,或者幹脆轉移這個分舵,免得幹受損失。”
“從開封分舵調人可能也不太現實,李興和董奎在開封分舵也算是一流好手了,尤其是李興,一手杖法是我親自的,武功不在金掌櫃之下,董奎也隻是弱他一籌,他們二人是我開封分舵的哼哈二將,即使再調人過來,武功還不如他們,何況開封分舵也要留人掌管日常事務。”
“這麼說金掌櫃的急躁也是情有可原了。”
“洛陽分舵的事情就不用管了,金掌櫃自然會向幫主彙報的,我們還是將神斧幫的情況合計一下。”
“那他會不會向幫主告你一狀,說你置洛陽分舵的生死於不顧。”
“那也無所謂了,至多不過撤了我開封分舵舵主的職位,我還正好輕鬆。”
“大哥看得挺開的麼?”
“小子,老子活了六十多年,什麼事情看不穿,身份地位不過是身外之物,做人主要是求心安理得,人要過得開心,我看你小子就很有這方麵的潛質。”
“多謝大哥誇獎,反正自己喜歡幹的事情就多幹,不喜歡幹的事情就少幹,我的江湖我做主,誰也別想多費唇舌。”
兩人正聊著,聽著屋頂上有西西索索的聲音,王七是夜行的大行家,嚴長老是老江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王七從懷裏取出二顆“十全丸”,一顆自己含了,一顆遞給嚴長老。
片刻,就聽見夜行人落地的聲音。王七睜眼瞧見窗戶紙被濕手指捅破,隨即伸進來一根吹管,吹出嫋嫋細煙。王七聞了聞,知道是苗疆來的“吹魂煙”,主要是昏迷作用,並無大礙,當下也不做聲,閉了眼暗聽動靜。
這兩個夜行人在第二進院落鼓弄好久,這才去了第三進院落。王七與嚴長老二人見這二人有恃無恐,怕不是普通偷盜之人,應該是另有目的,遂悄悄地跟在後麵。
且說今晚是董奎值班,兩個夜行人初來之時他便已發現,看見這兩個夜行人在眾下人房間一一吹進細煙,知道有古怪,提前叫醒了李興與金掌櫃,三人一齊在金掌櫃房間靜候事態發展。
果然這兩個夜行人迷倒眾下人之後,居然扯掉臉上蒙麵巾,隻見他們耳帶金環,一副苗人打扮。兩個人一個方臉,一個圓臉。
隻聽那方臉朗聲說道:“金掌櫃,貴客上門,請出來吧。”
金掌櫃見來人如此大張旗鼓,不由大為氣憤,和李興董奎一起推開房門,來到院中。金掌櫃道:“你是何人,居然夜闖醉客居?”
“小小一個有什麼來不得的,就是龍潭虎穴,我兄弟也敢闖過去。”方臉之人接著道。
“小心風大閃了舌頭,你們這些苗人到我中原到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