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拉,為什麼要走?”韓正英有些著急。當然其他人也都很奇怪,隻是沒有說而已。
王七鼻子哼了一聲,道:“聰明人麵前不說假話,我為什麼走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韓正英臉上微紅,不再做聲,見他如此表情,王七更是確認了先前的想法。韓正英雖然沒說什麼,百事通卻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兄弟現在走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王七道:“有什麼不妥當的,我賣給你們鏢局了,反正有疑點的人你們也知道了,該自己注意才是,我一個做小本買賣的,也幫不了什麼忙。”
“什麼什麼哦,你說來我們就來,你說走我們一群人又跟著你走,師叔,你也太隨意了吧,能不能拜托你把事情說清楚些。”冷小燕在一旁摸頭不知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嚴長老老於世故,看情況是韓正英他們做了什麼得罪王七的事情了,王七這孩子眼睛裏揉不得一點砂子,翻臉不想幫這個忙了。
韓正英道:“師弟執意要走?”
“在這裏呆著也沒什麼意思,我想回去看看師傅了,或者去長安找我師兄去了。”看來和韓正英不過是名義師兄,還是在一起呆了十幾年的師兄弟感情深厚些。
韓正英道:“師弟執意要走我也不強留你,師兄對不住你的也請你見諒,我也是情非得已。”韓正英這麼說也算是給王七道歉了,韓正英也不是笨人,昨天架不住母親詢問,他才把王七的底細合盤托出,憑他對王七的了解,當時他說的時候就已然猜到現在的結局。王七就是個簡單的人,如果事先和王七說下,可能王七也會諒解,但就這麼把王七的底細告訴別人,盡管那個別人是自己的母親,王七也是不能接受。當然這也怪王七自己,到那裏都是那麼顯眼的人,給人留的印象太深了。韓正南看得出來的,李玉兒當然更看得出來,和韓正南不一樣的是,李玉兒可以方便的問韓正英,而一旦李玉兒盤問起來,韓正英當然不能不說。
百事通道:“王兄弟既然執意要走,我們也不能強留,不過王兄弟現在是我們總鏢頭的客人,就算不去和我們總鏢頭告個別,至少也應該讓我們去和總鏢頭知會一聲,要不王兄弟就這麼走了,待總鏢頭問起來,你叫我們做屬下的如何回答。”
百事通說的也是實情,到鏢局來是王七的主意,沒有人綁著他來,他還想盡辦法,挖空心思讓韓總鏢頭邀請自己來鏢局做客。聽了百事通的話,王七也隻得說:“那你現在就去請示下總鏢頭。”
百事通道:“那就請王兄弟多留片刻,我去去就來。”說完就快步出門了。一旁的嚴長老心道,百事通這招緩兵之計用的不錯啊,雖不強留王七,至少是拖延了王七要走的時間,看其他人還有沒有辦法。
百事通剛走片刻,來了兩個侍婢,端來早餐,道:“王兄弟請用早餐。”
王七本不想再搭理飛鷹鏢局的人,但聽到那小婢的聲音似曾相識,抬頭看去,來的兩個侍婢是那兩個有過一麵之緣的侍婢,曾經跑到房間要為他漿洗衣服的小菊和小蘭。這兩個可不是一般的侍婢,可以說是李玉兒的嫡傳弟子,毒功比韓正英還要精深些。
韓正英道:“師弟都要走了,兩位姐姐還來做什麼?”韓正英還真是有點怕這兩個丫頭是母親派來找王七麻煩的,因為昨天和母親說王七是冷冰兒的弟子後,母親大人似乎十分的不甘心。想想也是,李玉兒還一直以為自己是毒婆婆的兩大得意弟子之一,許多事情都以師門為重,當時毒婆婆意外身故,所有寶物不知去向,自己還以為寶物已遺失,誰知道眼皮底下冒出這麼一位毒功超出同門不止一籌的師姐出來,如何不叫她又羞又氣。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後,她先是在王七的院中呆站半宿,一直在猶豫是不是叫醒這個師侄問個清楚,又覺得以大欺小似乎不太恰當,何況王七還是來鏢局義務幫忙的,是以大清早又派來兩個弟子試探深淺。
“沒什麼,王兄弟也不是外人,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是吧,王兄弟。”答話的是小菊,小蘭卻是返身把院門給關了起來。
冷小燕見來了兩個丫頭打扮的人,咋咋呼呼的,連韓正英似乎都在賠小心,頗不耐煩,道:“二公子,這兩個姐姐可是府上的丫頭,這般沒有素養,府上的貴客名字也是她們做丫頭的隨便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