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過了軍訓,並不意味著結束,而是預兆著開始,沒錯,是一段艱苦學習之旅的開始。
安夢盈無力地趴在桌子上,一路的自行車狂飆才飆到了學校,現在她已經累到虛脫了。
“正式開學第一天,你的這個狀態,是想吸引老師的注意嗎?”紀飛奕一到座位,就看見了毫無生氣的安夢盈,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我很累,不要招惹我。”安夢盈頭也沒抬,有些少氣無力。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去打仗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筋疲力盡啊!”紀飛奕完全不理會的繼續說道。
嗬嗬,老兄你說對了,就是去打仗了,一想到昨晚自己的老爸和老弟硬拉著自己講軍訓時的故事,她就覺得自己打了一場硬仗。這一老一小,怎麼那麼有興致啊,半夜11點了都還要纏著自己講故事,好,講就講吧,幹嘛老打岔啊,最後不知怎麼就把軍訓的話題扯到了霧霾上去了,總之,結果就是,沒睡好覺,起得晚了,隻能豁出性命的一路狂飆。哎,這兩個活寶啊,真的是自己的親爹和親弟嗎?
“所以說啊,幹嘛要當跑校生,簡直就是遭罪受。”
“不知道是誰說羨慕我可以天天回家呢。”安夢盈不滿地喃喃了一句。
“如果你想讓老班大駕光臨的話,你就繼續趴著吧。”這話半分的譏諷,但也帶著半分的提醒。
安夢盈“噌”的一下抬起頭來,標準地端坐著,剛才的疲憊感似是煙消雲散了一般。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老師了,雖然她的理想卻是成為老師,理由嘛很簡單,若是你害怕什麼東西,那你就取而代之,就不會害怕了。取而代之?這種野心怎麼敢有,不過,成為一名老師倒還是可以的,畢竟也算是為中國的教育事業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果然,汪老師正在門口處緩緩地走進來,表情凝重,炯炯的眼睛掃視了一圈教室後,走上講台站定。
“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很榮幸給大家上第一堂課。。”汪老師滔滔不絕地陳述著開場白。
汪老師是教曆史的,這也是安夢盈最喜歡的課程之一,雖說汪老師有點囉嗦,不過卻也是博學之人,懂得很多曆史知識,見多識廣,所以她還是很欽佩他的。
“無聊,我最討厭話多的人了。”紀飛奕卻恰恰相反,他並不喜歡文史類的東西,更別說是教文史的老師了。
“那你不是也很討厭你自己,你的話也不少嘛!”安夢盈無語地望著這個一臉排斥的同桌。
“我說夢盈啊,你就不能一刻不跟我鬥嘴嗎?”
“可以啊,除非。。”安夢盈故意拖長聲音。
“除非什麼?”
“除非,你不是紀飛奕。”
“啊?”紀飛奕表示很無奈,原本以為自己的同桌是一隻溫順的羊,沒想到卻是一匹披著羊皮的狼,而且是專門咬他的狼。他也就納悶了,明明她待其他人都很溫柔文靜,怎麼對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安夢盈瞅了瞅一旁發呆的紀飛奕,不禁嘴角上揚,露出悅色,隨即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表情又立即恢複如初。奇怪,自己為什麼偏偏就想跟他鬥嘴呢,但是很開心,雖然他是個討厭鬼,但自己好像並不討厭跟他說話。
發呆的紀飛奕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安夢盈,無意間對上了安夢盈望向自己的眸子,四目相對的瞬間,安夢盈的心揪了一下,轉而尷尬地躲開他的目光。
紀飛奕正奇怪安夢盈的舉動時,不曾想自己被汪老師注意到了。
“那位同學,你左顧右盼的,是對我說的有異議嗎?”汪老師嚴厲的目光注視著他。
“怎、怎麼會,我非常讚同老師您說的。”紀飛奕慌張地站起身來解釋著。
“那既然你這麼讚同,你可以重複一下我說的話嗎?”
“呃,這個。。就是。。你說。。”紀飛奕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來,畢竟他根本沒有認真聽老班說了什麼。他小心地看向安夢盈,想從她那兒得到什麼暗示。隻是安夢盈一直低著頭,沒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