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殺的你,是你自己跳樓摔死的,關我什麼事,要怪就怪你自己。”
這一人,一鬼,二者之間,一邊追逐著,一邊居然還有語言交流。當然如此動靜自然對四鄰有了驚擾,認為是三更半夜的有人追賊呢,為了自家的安全,門戶關得更緊了,哪裏還有人敢出來?
有個人好奇心甚強,透過安全門的窗口查看外麵的情況,正好看見阿牛一個人在樓道裏瘋瘋癲癲的鬧騰著,而且看見他反複的上樓和下樓,嘴裏還不停的叫救命。
這個人是住在阿牛樓下的,是個電工,平時和阿牛還有些交往,看到阿牛這般情景,幾乎都看傻了,心道這小子是不是發瘋了,還是撒酒瘋啊!真是莫名其妙,這鄰居哪裏能知道阿牛正在被怨鬼索命呢。
阿牛一直拚了命的往樓下跑,可是卻怎麼也跑不到一樓。他哪裏知道自己已經中了“鬼打牆”,不停的從樓下和樓下來回的跑,那怎麼能跑到一樓出去呢?
就這樣阿牛從晚上十二點多,一直折騰到了淩晨三點半,搞得這一個樓的鄰居都沒能睡得了覺,最後不知道有誰報了警,等警察來的時候,阿牛已經被摔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了,警察立刻把他送到了醫院進行搶救,直到天大亮的時候他才脫離了危險。
阿牛的神誌開始不清不楚,一直的處在半昏迷狀態,有時還說著胡話,嘴裏念叨著我和黃大師還有阿美的名字,當然提到最多的還是薛文強,不過都是罵他的話。
警察就開始對此事做出調查,先是從阿牛身上下手,然後聯係他一天之內所見的人,其中當然也包括我和黃大師了,我們兩個自然是不能說實話了,要是真的把薛文強變鬼殺人的事情說出來,那還不把我們送到瘋人院去。
對於這件事情,我和黃大師自然是心中有數,這案子根本就不是人能辦的,估計就是那個薛文強。
我和黃大師剛走出警局的時候,正好阿牛的女友來了警察局,還是我一眼認出的她,因為下午我在阿牛的辦公桌上看見過她的照片,估計她也是被帶來問話的。我們就沒有走,在門口等著她,希望能從她嘴裏得到一些線索。
時間不大,阿牛的女友阿美就從警察裏出來了,看她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就知道她因為阿牛的事情受了很大的刺激。
黃大師決定從阿美那裏開始調查,於是就主動的和阿美攀談起來,“請問這位小姐就是阿牛的女朋友吧!我是阿牛的好朋友,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關心,請問他昨天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之後他又發生了什麼事啊!”
阿美上下的打量了我和黃大師,看我們這一老一小的倒不像是壞人,也沒對我們產生懷疑。“你們都是阿牛哥的朋友嗎?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你們啊!我昨天讓他來劇場看我演出,結果中途他就離開了,當時我還生他的氣了,所以就賭氣自己一個人回家了,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有警察來找我,這才知道他出了事。”
說著,說著,阿美的眼圈突然紅了,要看眼淚就要掉下來。我就勸了她幾句,向他紹這位是黃大師,可厲害了,有他在你的阿牛哥準保沒事的。
告別阿美後,我和黃大師就順藤摸瓜的展開調查,結果天機巧合,居然讓我們遇到了昨晚載阿牛的那個出租車司機。當我們把阿牛的相片給他看的時候,他居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阿牛,還說阿牛是個神經病,一路上自言自語,自說自笑,後來惹惱了他,他就說了阿牛幾句。
黃大師聽完這些話,心裏自然有了譜,這說明阿牛當時被鬼迷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反常舉動。
再接著查,就查到了小吃街,那個女服務員對阿牛的印象也很深刻,還把那天阿牛一個人的反常舉動說得很詳細。
阿牛的鄰居也說,那晚他一個人在樓道裏來回的跑,口中還大喊救命,可就是沒人去救他,後來自己就摔了幾個跟頭,整到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就被警察帶有了。
事情調查到這裏,黃大師似乎已經心有成竹,隻見他一臉自信的看著我,然後說道,“天行(xing),我們晚上去醫院保護阿牛,那個怨鬼晚上一定會再對他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