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靖心中苦笑,看來自己是把這個小妞得罪慘了,不然她不可能公然違背老師的意思,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就是老師最近,一般的情況下跟隨老師的時間遠遠超過父母夫妻,所以學生很少輕易選擇老師,一旦選擇後就不會違背。
如果有誰公然的背棄老師,是要受到所有人的鄙夷和攻擊的。當然凡事都有例外,但是這件事例外很少,小於等於無。
鬆崗的主人倒是沒惱,笑道:“為何?”
“他品行不端,行為猥瑣,學生恥於與他為伍。”紅衣女孩落落道。
“呃!”哥怎麼就成了品行不端,行為猥瑣了,上次是你招惹哥的好不好,這真是惡人先告狀,鄙視她,繼續鄙視她,哥還樂得逍遙自在呢!
“珊妮,不要胡鬧,上次事情我已知曉,錯不在他,若你不忿,可以事後在找他算賬,此事關係到落霞山的傳承,雖然我不管事,但是也不忍這裏沒落,知道嗎?”鬆崗主人道。
紅衣女孩躬身道:“是,學生知道了。”但是語氣裏盡是不情不願,鬆崗主人微微搖了搖頭。
鍾靖樂得在一旁看戲,雖然緣由他起,不過此時他完全把自己的責任忘記了,像沒事人似的樂嗬嗬的瞧熱鬧。
“鍾靖,這次法師塔戰,最低要求也是要術師以上的神識才能入內,我看你如今還不足進入的資格,算了我且助你一步,希望你早早參透,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說完,一點金星從她的手指尖透出,飛向鍾靖。
鍾靖如今的神識不說是大法師地步,也是術師無敵,但是仙兒卻將其控製起來,避免外泄,畢竟一個魔法士居然能夠媲美大法師的神識,是很招人妒忌的。世上的天才不少,但是死去的天才也不少。
看著金星慢慢飛來,但是鍾靖卻有一種躲不開的感覺,就如夢魘一般,眼睜睜的看著金星鑽入眉心,雖然說是很慢,但是實際上卻是極快,這種極快的速度能夠讓人肉眼看見極慢的飛行,是一種掌握一定時間規則的體現,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也極為可怕了。
時間和空間是兩大禁忌領域,無數代人都孜孜不倦的尋求和探索,但是卻沒聽說誰成功過,最成功的案例就是神古之戰留下來的魔法傳送陣,但是從那之後卻再無人體會,最多的也就是會些皮毛。這還得是多年積累,沉澱,感悟才能有一絲體會。時空法則,時間最難。
鍾靖感覺胸口一股悶氣翻湧,猛地開口吐出一口濁氣。此時的感覺渾身一陣輕靈,但是卻不飄,相反似乎融入大地,是似與大地連成一片,大地就是自己的根,自己無論在哪裏,隻要不離開大地就會有無窮盡的力氣和魔力。這是一種感覺,很玄妙的感覺,是說不出來的,隻能感受,感受到了就是知道了,感受不到就是不知道,如今鍾靖仿佛就像是大地上的萬物之一,隨風擺,被雨澆,被火燒,變枯萎,等等,但是隻要根在大地自己就是毀滅千次萬次都無所謂,因為自己還會恢複,自己是大地的兒子,是大地給予了自己無盡的力量和生機。
恍惚間仿佛過了千年萬載,鍾靖感覺自己就是根草,正快樂無憂的生長。突然山崩地裂,一道山梁拔地而起,轟隆隆,直上九重霄,而他正巧站在最巔峰,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得輕輕楚楚,所有的變化他都明明白白,此刻在山巔他才猛然省悟,自己不應該如此活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自己不要做在山巔的小草,而是拔地而起的雄峰。
一瞬間,鍾靖似從夢中醒來。
鬆崗主人點了點頭,道:“不錯,能在一炷香間醒來,說明你心智還是很堅定的。雖然這枚土精本源不能讓你的修為突飛猛進,但是它能助你更加感受地係元素,隻要你好好的體會,相信多則三月五月,少則三天五天你就會突破桎梏,進入到術師之境,也好為你接下來的法師塔戰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