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個巨雷響徹天天地,把雨幕下昏暗的森林照亮,映得每個人蒼白的臉恐怖異常。
這道天雷把東方飛夜給震撼了,可到底是雷?還是烈火前輩的話?
我們都得死在天堂穀!
……
……
其實這句話不止是在東方飛夜一個人腦中響起,沒有人敢忽視烈火的話,因為他本身修為就高得驚人,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那自然是不假了。
血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剛發現情況,他便和他的妻子兵分兩路,他趕來報信,妻子靈則跑去血靈山率領他們的其他鳥群來幫忙(血靈山:血靈鳥居住的大石山,一座荒涼的石頭山,裏麵洞穴居多,適合血靈鳥居住)。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南小菲拿著手中的發光的蛇珠怔怔發呆,想不到她的一時興起竟然給朋友們都帶來了一個滅頂之災。
“把它丟掉,這樣就沒人會找我們麻煩了!”紫木把刀一轉,很是幹脆。但是遭到寧靜的強烈反對:“不行!這寶貝丟掉了多可惜,要是小菲不要,那給我得了!”
在這生死關頭,她還是把寶物和錢放在了第一位,果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我們幾個接觸蛇珠已經很久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它的氣息,那些妖怪們會不會因此而假認為蛇珠就在我們之間其中一個人身上?”呂寒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道。
想不到他的話就得到了烈火的讚同:“沒錯,這就是我所擔心的地方,即使丟掉了,也還有某種氣息圍繞在你們身上,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消散,可時間不等人,恰恰是這段時間,外麵那些妖物就會以為蛇珠在你們身上,從而殺人奪取!毫不留情!”
東方飛夜的本意也是把蛇珠給丟掉,可現在被否定了,他也沒了主見:“丟又不能丟,難道隻能死嗎?不如我們逃走吧?”
“逃?逃不掉了,我們四周都被包圍的嚴嚴實實,雖然各個種族現在還在不斷撕殺,發生大小不一的矛盾,擔如果我們一開始逃,他們就會先撇開種種矛盾,先把我們攔截下來再說,往哪逃都是一條路——死!。”血的話無疑在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徹底涼透了他。
東方飛夜背後一陣涼意,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沮喪,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南小菲,他自己死了沒關係,可是這個小師妹他是萬萬都割舍不下的。當然,還有這麼多生死與共朋友,都是他擔心的對象……
驟然,一股內力從東方飛夜身體裏麵迸發而出,他渾身顫抖,雙拳緊握,抑製住自己的情緒。
“現在那就要看我們的運氣了,聽天由命吧!”烈火歎息,他的話使東方飛夜冷靜下來。
“前輩,這一切都是我們惹得禍,飛夜對不起您,卻要拉著您和婉兒前輩一起送死。”東方飛夜心裏很不安,同時也對血充滿愧疚:“血,我也不知該如何麵對你,如果可以,你帶著烈火前輩兩夫婦先走吧。”
血憤怒的抓住東方飛夜的領子大吼,一習紅發無風飄起,帥氣的臉上猙獰的可怕:“你當我們是什麼人?!像是那種為了活命而丟棄朋友的人麼?!”
血那雙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東方飛夜,可東方飛夜卻連看都不敢看他的雙眼,更別說與他直視了。表麵上的東方飛夜裝作若無其事,一臉平靜,他的眼眶中滲出一絲絲光亮的東西,可並沒有流下。那是淚!南小菲能感覺到,自己的師兄臉上雖是平靜的如一潭死水,可心頭卻是在滴血,他這樣說,目的是為了保全朋友吧?她和東方飛夜是一起長大的,能不知道東方飛夜把朋友看的比自己重許多麼?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所謂的義氣!這就是東方飛夜的性格!
“血,放開飛夜,我想他也是為了我們著想。”烈火冷靜道。
聽見他的話,血放開東方飛夜,重重的喘息:“哼!下次別再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我們既是朋友,那就應該把生死綁在一起,要不然就愧對朋友二字!”
東方飛夜一陣錯愕,與血,與烈火前輩和婉兒前輩才認識多久,可他們就把朋友兩個字看的這麼重。在人類眼裏他們隻不過是妖怪,根本沒有人性,可是人類自己呢,就因為有人性,所有就連親人、朋友也要謀害。像呂寒的哥哥呂科,還不是殺了全家人而逃命,還有黃香玲的丈夫,最後還不是被最好的朋友刀疤給算計,導致家破人亡……
東方飛夜為自己有這些好朋友而感到慶幸,他的眼睛濕潤了,終於堅強的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