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一見到孟天放心情也是異常激動,而後隨著他來到東方飛夜的身邊,阿骨打等人也不知為什麼會有人認識阿飛,可是對於他的私事也不能管太多,也許是怕他在這麼多妖獸圍困的情況下出事,他們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阿飛一拍東方飛夜的肩膀,興奮得大叫:“飛夜大哥,原來你和天放大哥也在這裏啊!幾個月不見,我看你長黑了不少!”
“我們一路都是慢慢走過來的,能不黑嗎?可不像你武功那麼厲害,嗖嗖兩聲,眨眼間就不見了——”孟天放接過話,與東方飛夜對視一眼,三人在這迫在眉睫的時刻竟然哈哈大笑。
阿飛一失意,連忙道:“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白玉……”這是一個白衣青年,腰間還插著一把沒有打開的扇子,若不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這把扇子的存在。阿飛繼續介紹:“這位是我們的長老阿頁,還有這位是……也是我們的長老阿骨打。”
當阿飛介紹到阿骨打時,這才發現了他臉上有著難以形容的神色,阿飛這才想起,東方飛夜背上的那柄黑色重劍就是龍族的龍劍!這不就是殺害了數千穿山甲族的那個人麼!
阿飛隻是尷尬了一下,隨即又恢複笑容,他的想法一直都比較簡單,他隻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前任族長阿甲有錯在先。阿骨打看向東方飛夜目光帶著一絲殺氣,但是他想到東方飛夜身邊有無數的高手,還有外麵那些要將他們殺死的妖獸浪潮,這使他不得不先停止對東方飛夜仇恨,畢竟不能先死在這裏。
阿骨打與阿頁的穿著和阿飛一樣,都是一件寬鬆的灰色大袍,東方飛夜看著阿飛肩膀上扛著一個人,遲疑了下:“阿飛,你這肩膀上的是……”
“哦……嗬……,這個是……他是我們的同伴,受傷了,我現在必須帶著他走路。”這一路上,阿飛也漸漸知道了這個人叫做刀疤,也是同樣的想殺死一個手拿黑色重劍的人,因為刀疤就是被這個人給重傷的,所以他也並不想知道刀疤是他的朋友,也就打算一直隱瞞下去了。
阿飛既然拿東方飛夜和孟天放當做他外出後的第一次交的兩位朋友,他當然偏向於他們,況且,阿飛還記得穿山甲族與東方飛夜的恩怨,那就是前任族長阿甲事先去找東方飛夜他們的麻煩,後來還將龍穀的龍族人滅族。這件事一直煩擾著天真的阿飛,在他的人心中他一直都認為錯的應該是阿甲和穿山甲族的族人們,若不是他們先去殺人家,別人會來殺你麼?
刀疤的頭垂落在阿飛背後,縱然有熊熊火光,可在阿飛的灰袍阻隔下,還是沒有人能看清刀疤的臉。刀疤怔怔的被阿飛扛著,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雖然他很想找個機會逃脫他們的控製,可是阿骨打的謹慎卻令他沒有絲毫逃生的機會。
刀疤自從上次被東方飛夜用龍劍重傷,他體內封印著的那隻猿猴本來就有奪取他的身體之勢,而後重傷,更是讓這隻潛藏在他身體之內的猿猴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去搶占他的身體。刀疤隻能暗自用勁抵抗,而且阿骨打那種神秘的手法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製止住他體內那隻猿猴的狂性,這讓他不想再逃跑了,因為阿骨打能讓他身體內的猿猴怪慢慢沉寂下來。
可是,如今那個將他重傷,讓他受盡折磨的人又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哪裏能夠忍受得住,要不是阿骨打封住了他的穴道,此時他早就殺了東方飛夜為自己報仇了,刀疤的牙齒咬得“咯咯”響。
也沒有人注意到,此時刀疤的情緒非常激動,他真的很想出賣靈魂給猿猴怪,目的隻有一個,借助猿猴怪的力量吧東方飛夜殺掉!可一時他又不舍得就這樣死掉,因為他一旦把身體讓給猿猴怪,那他便永遠沒有超生之日,永遠都要受到靈魂上的痛苦。
火光愈大,照在刀疤臉上的那道疤痕上,那淺淺的疤痕忽長忽短,似乎在做著極其強烈的心理鬥爭。
東方飛夜隨便瞥了一眼這個扛在阿飛身上的人,雖然覺得有點熟悉,但他卻沒有在意,對阿飛道:“原來是你的朋友,那希望他沒事,快點好起來。”
“吼——”
在他們聊天之時,一頭金錢獵豹呲牙咧嘴忽然往東方飛夜身上撲來,這突如其來的危險令師妃軒心裏一下揪緊,大喝:“小心!”
師妃軒周圍頓時白光閃耀,寒氣大增,東方飛夜麵前一道道寒冰盾從地底突兀生長而出,幾十條白花花的冰刺從師妃軒身邊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衝了上去,無數白色冰柱行的影子已經打破了光的速度,好像將空間劃開了一個個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