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韙想到這裏,長嘯一聲,頓時感覺神清氣爽,這壓抑的地下晶石礦也不是那麼的讓人覺得難熬了,換一個心態,原來它還有這樣一種美!
第二日,鍾韙爬起來的時間有點晚,直到屬下蘿卜頭催了又催,這才從一張破草席上爬起來。
別看著是一張破草席,但是在這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晶石的晶石礦中,這張破草席可是寶貝,他不但是一張可坐可臥的舒適家什,最主要的它是權力的象征,還是吃得飽,幹得少的保證。就像鍾韙現在,日上三竿了,當然了,他們這些不知道時間到底是幾點,但是距離礦工們出工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才有人來催鍾韙,而若是往日,老大不幹活,誰有意見?誰敢有意見?隻是由於今天需要爆破,而這爆破的事情蘿卜頭幾人商量著讓別人去做,在他們看來,這是必死的事情,怎麼能讓老大來做?但鍾韙卻說了,他自己來做。但是現在,都上工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見鍾韙的麵,是以,現在有人來催了,老大,幹活了。
鍾韙在自己的床上了又磨蹭了一會,這才慢慢的跟著蘿卜頭向外走,走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條繩子。這條繩子是昨晚他和蘿卜頭要來的。蘿卜頭當時還好奇的問這是什麼?結果鍾韙一番,邊距,凝聚力,著力點把蘿卜頭晃悠暈了,現在見者繩子都有點犯怵了。不就是一條繩子嗎,怎麼就說的那麼玄乎呢?
走過兩條狹窄的巷道,終於兩人來到了需要爆破的地點。
現在鍾韙站立的巷道是一條大巷道,有兩個小隊在這裏工作,另一小隊的隊長叫詹,此時他就站在爆破的晶石層前,看著鍾韙走過來,一臉冷笑的表情。
鍾韙微愣,那人居然是冷笑的表情?鍾韙的原因不是由於那人的表情顯示出的幾分鄙視,而是由於這裏麵居然還有些活物!鍾韙還以為這裏的人基本上是沒有表情的,哪裏知曉,這裏有一個表情如此豐富的。一天來,鍾韙見奴隸們是迷茫臉色沉默的雙唇。那些個老大是憨憨的,就知道顯示肱二頭肌的傻笑,這個老大有點意思!鍾韙在心中做出了評價。
“你就是疤瘌虎小隊的隊長,你來做爆破的工作?”還沒有走近,一臉冷笑的家夥大聲說道。
鍾韙微微一笑,還未說話,豈料身旁的蘿卜頭說話了,“疤瘌虎已經死了,現在我們是鍾韙小隊,我們老大叫鍾韙!”緊接著,鍾韙小隊這邊的人大聲的叫了起來,那十幾個小隊長叫喚的更是凶猛,隻聽他們叫著“鍾韙小隊,鍾韙小隊!”
鍾韙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詹冷冷的看了鍾韙身後眾人一眼,最後將視線停在鍾韙的身上,冷笑道,“有命活下來再說吧。”說著走到一邊去,等待著鍾韙的爆破工作。
令鍾韙奇怪的是那個家夥屬下的礦工們居然一臉狠色的看著他,仿佛鍾韙正在和他們老婆探討人生的時候當場被他抓住一般的憤怒神色。
蘿卜頭見鍾韙一臉疑惑,連忙湊在鍾韙的耳旁介紹道,“這是這裏的規矩,誰的小隊,那麼小隊的名稱就叫那個老大的名字,像我們小隊以前就叫疤瘌虎小隊,現在自然叫鍾韙小隊了!”
“這有什麼區別嗎,不過一個名稱吧?”
“老大,不是這樣的,這個名稱可是代表我們小隊的實力,礦裏麵,什麼都缺,很多東西大家都需要去搶。很多時候驚動了大老大的時候,大老大就會根據哪個隊開采晶石的多少來決定東西屬於誰,但很多時候都是平分。是而且每次驚動了大老大,好東西都會被大老大拿走一半,剩下的東西才能屬於我們兩方,好東西本來就少,而大家都想多得,更不想讓大老大白白把走一半,所以每個小隊都將各自的名號看的非常重,這是實力的象征,然後大家在搶好東西的時候,強的把好東西拿走,隻留給弱的一方一點點剩餘的,而在疤瘌虎在的時候,我們小隊總是輸,比不上他們詹之對,對了,他們老大叫詹,就是剛才和老大您說話的那個,他很凶的,每次都將疤瘌虎打的屁股尿流。他們對得到的東西多,那些個奴隸們也比較擁戴他們老大。”
鍾韙哈哈一笑,原來還有這麼個道道兒。既然如此,那疤瘌虎之隊確實叫不得,還是叫鍾韙隊好。當然了,做老大應該有做老大的威風,當下鍾韙睜大了眼睛,用力的回瞪過去,不止瞪那個叫詹的家夥,還包括詹之隊的所有人。瞪完之後,鍾韙哈哈大笑。
那些被鍾韙眼神瞪過去的人大怒,一個個摩拳擦掌想給鍾韙隊來點教訓,以前他們已經打過幾架了,幾乎每次都是他們贏。卻突然發現那個拿眼睛瞪他們的家夥大笑起來,頓時疑惑起來,肚裏的氣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鍾韙走到晶石層前,扣指輕輕的在晶石壁上敲了敲,晶石壁發出清脆的“叮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