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尋走出門的時候,手裏一直攥著U盤,感覺重若千金,因為裏麵有一個孩子對他的信任。
獨坐看待夏尋的目光都近乎崇拜了:“你這技能太逆天了,快告訴我是怎麼做到的?”
夏尋轉過頭去,與獨坐對視片刻,又把頭轉回去。
獨坐不解:“你是幹什麼?”
夏尋露出狡詐的笑容:“我剛剛在看你的內心。”
“哇,你都看到了什麼?”獨坐下了一跳,趕緊捂住自己胸,想想不對又放了下去。
“哈哈,我不告訴你。”
“太可惡了!”
夏尋看他著急的樣子,撓撓頭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真要被看穿了,這本事確實逆天,所以它是不存在的。”
“你的意思是……”
“你也太天真了,哪有這麼容易,我是嚇你的。雅兒要不是一個沒有絲毫防備的小孩子,我也不可能看到,而且這太耗內力了,我這次真算是幸運。”
獨坐放心了:“什麼都被你看穿,別說對手了,自己人都想幹掉你。”
夏尋說:“咱們趕緊回去看一下U盤裏有什麼東西。”他揮了揮拿U盤的手,準備將它放進衣兜,就在這個瞬間,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一把將夏尋手撥開,U盤沒有拿穩,飛了出去,被那隻手穩穩當當握住。
“我靠!”夏尋定睛一看,叫出聲來,正是剛才給他們開門的那個護士,此刻她身形向前一縱,轉眼就飛到走廊盡頭。
夏尋自知追趕不上,大喊一聲“快去追她”,驚得人們紛紛看去。有醫生在不遠處皺著眉頭說:“這是誰的病人,怎麼不小心放出來了?”
獨坐在夏尋還沒放話前就已經飛了出去,他腳尖在牆壁一點,身子向前疾馳,看到那個女人已經從窗戶外飛了出去,正腳踩牆壁向樓頂爬去。獨坐把小拂塵掏出來,喊了一聲“中”,將它擲出。拂塵化作一顆流星,嗖然飛去,擊中半空中的女人。那女人一聲未吭,身體落地後狼狽打了個滾立馬站起來,剛想再走,獨坐擊向她的飛腿已經迎麵而至。女人身形很快躲開,不願戀戰,但她此刻已經被獨坐纏住,無法脫身,,每次她剛想飛身,隻要獨坐一碰到她衣服,她就像被粘住一樣提不起氣,隻好回身與他過招,雖然也都躲對方攻擊,但總感覺他並沒有出全力。
女人眼神閃過一絲淩厲,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隻飛鏢,趁獨坐避開她的踢腿時扔向他的麵門。暗器本來是遠距離使用才有殺傷力,這個女人卻有意練過近身甩鏢的功夫,主要是用力要狠,以極快的速度不讓對方任何躲避的餘地,她憑借這一招幹掉過不少人。
然後這一次她的算盤落空了。
獨坐躲避已經不及,幹脆身體不動,而是伸出左手,拇指與中指捏起做個打坐的手勢,然後中指向前一彈,一股氣流和飛鏢相撞,讓飛鏢停在距手指半寸地方,前進不得。一直到抵消掉飛鏢的殺勢,飛鏢墜落,這股氣流仍然向前衝去,發出刺破空氣的一身尖嘯,徑直打在女人的右肩處,讓她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圈,一串血珠揮灑在空中,最後和身體一起落到院子裏。
這時他們的周圍已經圍了一群人,不過大都是精神病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怪異,隻有那位“華山派掌門人”麵如灰土:“沒想到奸賊已經練到這個境界,我的大仇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報啊!”
夏尋從人群裏跑了出來,著急地說:“先把U盤拿回來,再把她帶回去好好審問。”
獨坐向前一步說:“拿來!”
女人咬著嘴唇,似是不甘,最終卻還是將U盤握住手裏,看了獨坐一眼,夏尋忙說:“小心,她是要將U盤扔遠!”
果然,女人一把將硬盤扔出人群外,獨坐腳尖一墊,身體迅如閃電隨著U盤飛了出去,在它還沒落地之前牢牢抓住。就憑這功夫,倘若他要參加中國足球隊,別的球隊就別想攻入一粒球,到時候中國足球將憑借所有場次都是0分平局的戰績再一次震驚世界足壇。
獨坐變了方向,夏尋卻依舊朝女人衝去,兩個人很有默契配合,隻是夏尋剛要抓到女人時,一陣煙霧騰空而起,嗆得夏尋直咳嗽,視線看不清楚。夏尋心中暗道要遭,果不其然,煙霧漸漸散盡後,已經不見了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