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全走了出來,可外麵更加不安全。
一出門,夏旭就看到街道上有不少虎視眈眈盯著咖啡館門口的人,他都不必使用言色門心法就知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三個人一出來,他們就覺得這些人目光全都聚焦到自己身上了,不由低下頭,硬著頭皮向前走,準備好了他們隨時發難。
但塵風的手下雖然認出他們,緊盯不放,心裏也納悶,老大怎麼還不發話,難道另有深意?他們沒有指令,不敢輕易動彈。
“老大怎麼了,還不出來?”說話的人是李力,他現在盯著緩慢走著的夏尋,麵色陰沉,恨不得把他撕碎。
上次的恥辱曆曆在目,李力這次不能再放過這小子,他指著一旁魯大勝說:“你進去看一下老大怎麼樣了。”
魯大勝很快回來,麵帶疑惑:“咖啡館裏沒有老大,前台小姑娘說他早就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李力想了想說:“不管了,一會兒大家聽我招呼,準備動手。”
魯大勝攔住他:“這樣不好,還是等老大過來再說。”
“不能再等了,”李力朝地上啜了一口,眼見他們走到拐角處,著急說,“他們跑了,老大怪罪下來咱們誰也兜不住——兄弟們,動手!”
在李力喊這句話前一秒鍾,張清健還縮著脖子小聲說:“看來沒問題了……”下一秒,他看一群人朝他們奔過來,大喊一聲:“你們快走,我來殿後!”
獨坐也不客氣,這個時候根本不是客氣的時候,夏尋身體虛弱跑不快,他幹脆又像上次一樣,把夏尋攔腰抱起就跑。
三十多個人嘶喊而來,街道上人本來就不多,現在看這黑社會砍人的架勢更不敢招惹了,紛紛躲避,為他們騰出了戰場。張清健身體站立不動,目露精光,左手握拳,右手食指和中指並起,看著衝的人到了眼前,左拳毫不客氣迎麵而上,趁來人躲避時,右手直點穴道,當時令他渾身痙攣,痛苦倒地。
塵風這群手下,雖說本事參差不齊,但都出自江湖門派,和那些拿刀舞棍的小混混比要強得多,每個人或多或說都有兩下子。張清健點倒四五個人之後就覺得有些吃力,幾個難纏的家夥讓他耗費了一些時間,也就讓獨坐那裏壓力很大。
李力見張清健被纏住,並不上前,而是直追扛著夏尋的獨坐,幾個手下也緊隨其後,魯大勝邊追邊提醒他:“那小子看著沒什麼本事,老大說了不能小瞧,千萬別大意。”
李力鼻子裏發出不屑的哼聲,沒有說話。
獨坐扛著夏尋雖然速度不慢,畢竟比不上後麵跟來的精壯漢子。夏尋在他肩膀上一顛一顛,著急說:“別管我了,你先走吧。”
“說什麼話,你看過書裏寫的把同伴扔下的人,哪個有好下場?”獨坐邊說邊悶頭跑。
“我就說看書多了沒好處,把自己害死了。”夏尋嘟囔著。
後麵追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獨坐開始放慢腳步,然後停了下來,把夏尋放到地上。
夏尋雖然是被扛著跑,一路上顛簸也很累,吐口氣說:“書裏寫不拋棄同伴,就和同伴一起死?”
“誰說會死了,”獨坐伸了個腰,吐納調息,“肯定會被追上,還不如先趁這點時間休息一下,積蓄點力量。”
他說這話的時候,李力帶著手下已經追了過來。獨坐擺出開山式,手臂一揚,三張黃符從手中直直飛出,衝撞到後麵追趕的人。李力不敢托大偏頭避開,後麵兩個臉直接撞到的符的人則一聲不吭,直接倒地。
夏尋正在考慮這符是從他身上哪裏出來的,明明就穿了一件T恤,難不成還粘在身上……就聽見獨坐自言自語地說:“看來這昏迷符用的藥有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