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坐把最後一根針拔掉後,抹了一把汗說:“今天到此為止。”
夏尋躺在病床上,心這才懸下來,盡管獨坐已經為他紮了三天的針,但他依舊膽戰心驚。這可是圍著眼睛紮啊,針尖觸入皮膚的感覺讓他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不過獨坐之前警告他了,千萬不能動,要是稍微偏那麼一寸……於是他隻能強忍著,痛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心裏承受能力需要極強。
“我這還有幾天啊?都兩個周過去了。”夏尋以極度渴望的口氣說,他快被悶壞了,整天處在黑暗中,有時候忍不住想要大喊一聲,不然自己肯定會發瘋。一直處在黑暗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
“照這個進度,還要一個星期吧,那時還要看效果。”
“也太長了!”
“別急,我給你想了別的辦法……”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一個歡悅的女聲響起:“嘿,夏尋,還記得我不?”
“你,你……”夏尋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使勁回想起,叫出聲來,“墨雨?”
“嘻嘻,還不錯。”墨雨笑嘻嘻地上前拍拍他說,“最近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吧?”
“好……好多了……”夏尋心中嘀咕,這姑娘也太自來熟了,和她又沒有太多交情,而且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醫院……
“好一個小道士,”夏尋想明白了,笑著說,“看來我不在的時候發生很多事啊,你不是說不去見墨雨嗎?”
“哼他敢。”墨雨口氣透著得意。
“還不是你讓情書天天在我宿舍門口逛蕩,吃住都在我們宿舍了,一見我就露出悲慘樣子,搞得我們宿舍人全都心軟了。我說它演技這麼好,有沒有考慮讓它進軍好萊塢?”獨坐無奈地說。
“這可是我的鎮店之寶,哪舍得讓它去那種名利場,我們家情書也不屑的。”
“子非貓安知貓之願……”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貓之願!”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你不知貓之願!”
“子非我安知……”
“停停!就別拽古文了,都成繞口令了,沒看到還有個病人嗎?”夏尋趕緊打斷他們的吵嘴。
“哦對,差點誤了正事,都怪你個臭道士。”墨雨毫不客氣把責任推卸到獨坐身上,獨坐張張口,滿腹委屈都說不出來,隻好做可憐巴巴樣。
夏尋問:“什麼是正事?”
別看墨雨對獨坐凶巴巴的,對夏尋和顏悅色:“我聽臭道士說了你的事,過來一是看望你,二呢……”她做一停頓說,“是讓你提前重見光明的。”
夏尋驚喜道:“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