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的膝蓋確實已經頂倒範利頭部,但卻毫無力道,倒像是身體意外向前傾時稍碰了一下,隨即整個身子跌落到範利身後。她右腿撐地,左腿無力耷拉在地上,腳心處的鮮血漸漸滲透到運動鞋外麵。
在靈靈向範利踢去的同時,她的左腳被範利的手術刀開鞋,紮進腳心,鑽心的疼痛讓她在半空卸了力。
範利沒有去管靈靈,而是舉著帶血的手術刀向前走去。獨坐擺定身形,麵色從訝異恢複平靜,幹脆蹦出兩個字。
“來吧。”
獨坐猛衝向範利,當範利出刀時,他身後的左手一展,一條白色的毛巾裹住他的手,這是他剛剛在門口的洗漱架上抓起來的。
借著毛巾拉起的勁,獨坐身體幾乎是在貼著地麵滑行到範利身邊。範利右手掙脫不了,直接鬆開,手術刀掉落在半空,被他的左手接到,直接衝著獨坐麵門而來。
獨坐偏頭避過,身子已經來到範利身邊,腿蹬到範利小腿肚子,讓他不禁向前一個趔趄。獨坐乘勝追擊,身體向上衝擊,範利摔在地上,看來極為狼狽。
乘著這個空檔,夏尋急忙繞過範利跑到靈靈身邊,關切問:“靈靈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靈靈搖頭說,“剛才太心急了,幸虧獨坐——不好!”
範利這時爬起身,兩眼通紅,兩隻眼睛透著冷峻的光。他揮著手術刀向獨坐刺去,手法極快,獨坐下意識後退一步,從懷裏飛出四張爆裂符。
範利左手持刀,照舊用刀尖抵住一張符,刀影飛動,看不清軌跡,第一張符碎裂墜地後又緊接著去碎開第二張,這次他沒有完全分解完道符就對第三張下刀,第二張冒起一小縷煙後化為灰燼。
當第三張符也發出微弱“噗嗤”一聲自毀後,第四張符已經飛過他的臂彎,範利幹脆反向拿刀,朝自己胸口方向紮去。爆裂符在離範利身體不到一指地方停了下來,他手動得極快,刀子幾乎已經看不見,虛化成無數道影子,在符上劃劃拉拉。
這道符竟然好像發出哀鳴一聲,隨著他手術刀的指引晃晃悠悠往後退!
範利朝獨坐冷笑一下,隨即將刀鋒向前一甩,爆裂符憑著慣性朝獨坐飛去!
獨坐當即身體騰空翻滾,爆裂符在他身體上空“砰”得一聲炸裂,雖然沒紮到獨坐身上,但他還是被衝擊出的空氣傷到,落地時麵色蒼白,扶著腰間,眼睛卻緊盯著範利。
範利得意拿手術刀揮動兩下說:“忘了告訴你,我是個左撇子,左手用刀更得心應手。”
這時靈靈咬著牙對夏尋說:“這個人太怪異,他似乎能看到能量走向,每次出手都特別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