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尹啟華孩子似的哭泣,周彩兒很是意外,一時不知如何安慰。
對,是安慰。她怎麼會想到要安慰他?
“至於嗎?你!”周彩兒窮盡其詞,蹦出這幾個字。
尹啟華還是孩子似的抽泣著。這男人,平時裏看,怎麼也不至於這麼脆弱吧?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胳膊,他左右晃動甩開她的手。反正,他就是放開了不管不顧地哭著。
“你別哭了行不行?不都說了嗎,一個成功的女人後麵,都站著一群幹爹!比如像我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任何男人為我而哭。我的意思你懂不懂?”
周彩兒不惜作賊自己,尹啟華帶著哭腔責備她:“她是她,你怎麼捎帶上你自己來說事了?在我眼中,她一直那麼天真無邪,活潑開朗,她怎麼可以……”
“你得了吧?你當初睡我的時候,我還不一樣天真無邪,活潑開朗?咦,要是你覺得容易接受些,沒那麼受傷的話,你完全可以將她當作是我少女時代的替身,你根本沒有真正愛過她。”周彩兒總可以語出驚人。
“你的替身?我根本沒愛過她?”尹啟華疑惑地看著她,猛烈地搖頭,“不,不是,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誰說我不愛她!不過,其實,我也說不上來什麼是愛。她是我第一個認定的女人,她一直說她愛我,非要我愛她。久而久之我就覺得和她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結婚生子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會牽掛她,這些年來,我習慣了有她的日子。說非我不嫁的人是她,現在變心的人也是她。這突然沒了她,還被她背叛,我的生活好像失去了平衡,我……你一時叫我怎麼接受?”
“就這樣?”周彩兒說,“那你這種感覺和崔玲玲形容的愛的感覺,還有我自己曾經暗戀某個男人的經驗,好像有點出入。就算是你付出了愛和真心吧,那又怎樣?人家就是厭倦你了。這世間本來就沒有真正的永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本來就是互相需要互相取暖互相利用,看淡點,才是真男人。”
“不!真男人才看得重!真男人……”
“哎喲,你還有力氣和我爭辯什麼叫真男人。不錯,這足以說明,你的打擊沒你所認為的那麼沉重。承認了吧,你就是把她當作我少女時代的替身,加上人家漂亮家世又好,你便半推半就地從了人家。你潛意識裏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是吧?是這樣吧?我敢打賭,在你沒談女朋友之前,肯定經常想著我打飛機,”周彩兒左右手來回交替著在他麵前抓抓,不懷好意地刺激他,“嗯?打飛機,嘻嘻……”
尹啟華漲紅了臉,竟不好意思再哭下去。
“喲,難道給我說中了?哈哈?你真會想著我做那個……啊?”周彩兒伸長雙手在空中抓握著,狂笑道。
“你……你怎麼整個女流氓似的啊,我來你這不是為了被你寒磣的,你……你再說……”尹啟華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