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啊,我又不是很餓。”周彩兒到底心疼了。
“我想你快點吃上麵條啊。我馬上上網查一下,這麵怎麼和,怎麼做成麵條。”
尹啟華說著,進了書房,不一會拿著一張打印好的A4紙出來,邊走邊念念有詞。
“這樣能做好嗎?”周彩兒湊上去看。
“肯定能,要相信你男人的操作能力,”尹啟華調皮地說,“歡迎夫人圍觀。”
“你操的能力倒是不錯,”周彩兒壞壞地摸著肚子說,“作的能力嘛,馬上、有待見證。”
“哎,你這女人……”尹啟華無可奈何地搖頭笑,故作嚴肅地說,“現在你是當母親的人了,別總沒正沒經女流氓似的。言傳身教,言傳身教你明白不?”
“哦,明白了。老爺。”周彩兒半蹲行了個恭禮,溫順可人。
照這樣拌嘴下去,半夜也吃不上。尹啟華看著她歎了歎氣,搖搖頭,表示娶妻如此,很是無奈。
廚房沒有牆壁隔開,和小客廳連在一塊。周彩兒念著和麵步驟與方法,尹啟華照著做。水和麵的比例對了,果真和成一團了。接下來便是使勁揉啊和啊,不會使力的生手真個累啊,不一會尹啟華便在那甩手,直嚷手累。
“親愛的,你把這麵當成我,愛怎麼揉就怎麼揉,就不累了嘛。嗯?”
周彩兒那蹭著他的嬌媚勁兒,讓尹啟華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也是,於是真的把麵團當成周彩兒把玩著。
“好啦,夠時間了吧?還在拿麵團意*淫呢?”
尹啟華真不知怎麼對付這個女人,隻得苦笑著強調:“注意,注意你的一言一行,你是當媽的人了!”
“哦,對對對,我又忘了。我得時刻提醒自己做個有檔次有修養的女人,此謂之胎教也。”
尹啟華在她揚起的臉上彈了一下,肉嘟嘟的,真像手中的麵團喲。
“老婆,咱們是吃細麵呢,還是寬麵呢,還是刀削麵呢?”
“刀削的,方便,大刀使不習慣,咱們來個簡易法,直接用削皮的水果小刀,看效果如何?”周彩兒說。
尹啟華用削皮小刀輕輕一刮,咦,果然是厚薄適中。於是,樂嗬嗬地燒熱水,準備青菜、雞蛋、肉片和配料。
周彩兒扯了一小團麵在案板上玩,捏出三個小人來,兩大一小。水開了,她正要將這三小人往鍋裏放,尹啟華大聲阻止搶回來:“怎麼把自個給煮了?多不吉利!”
周彩兒想想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忙將小人兒揉成一團,交給他削成麵條。隨著配料逐一完成,自製的清湯刀削麵便做好了,加點醋和香油,讓人胃口大開。
以前,她總是笑話崔玲玲她們那些關於幸福的討論。她以為幸福就是過光鮮奢侈的生活,有花不完的錢,而現在,在不經意間,她真實地感受著幸福如此簡單而實在,就算這樣過一輩子,她也願意。
這麼想著,嚼著麵條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尹啟華抹抹滿臉的油水,嘿嘿地直笑。
二十四、那麼多八卦的心,迫出一個答案
張軍拆掉鋼板這天,就是除夕。回國後第一個新年,也沒法回蘇州陪父母,心裏很是愧疚,還不能說受傷了,隻告訴家裏有事不能回老家。當晚,他被接到簡家吃年夜飯,也不算寂寞。
一直在西南地區熱心公益的姨媽也在年前回來了,孀居之後,每年都在簡家過年。她正在崔玲玲的房間聊得起勁。要不是免費午餐計劃需要她全權負責推進,她真想在家陪著崔玲玲待產呢,自己沒生過孩子,一旁看著也是體驗呀。崔玲玲敬佩姨媽這份熱忱,勸慰姨媽說那無數的孩子畢竟比她一個孩子重要得多,她在簡家像熊貓般被圈養著,好著呢,產檢一切正常。姨媽回來的頭兩天像貼身藥膏般的霸占著崔玲玲,不斷感歎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她做的善事老天都報答在親人身上了!
姨媽還帶回來許多當地農民送的天然棉花和自己織的老棉布,說是給崔玲玲的孩子做手工衣服用的。這年頭,越是原始天然的東西,才顯珍貴好用。
崔玲玲很是喜歡,在網上到處找教程,恨不能一下子做出各種小衣服小被子來。簡家並不忌諱孕婦不拿針線的民間風俗,說什麼會致使嬰兒畸形,甚無科學根據。崔玲玲畢竟比較懂事,做針線活也是呆在房間偷偷地做,免得來竄門的簡家親戚見到,說三道四。
崔玲玲正和姨媽在房間裏研究小棉襖的裁剪,聽得張軍在樓下叫她的名字,知道是他出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