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為了讓燕不歸釋懷又說道:“你應該有很多還不明白,但我也不能告訴你過多。因為一切都是天機,那怕能夠偷窺一絲就已經足夠。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和我的相遇本就是一場緣分,你和王小川也是一樣。說的再明白點就是這種緣分就是對雙方都有收益的緣分。”
燕不歸還是一臉疑惑,那老者又接著說:“要不你用神識觀察下我。”
燕不歸依那老者言用神識一觀察他,卻赫然吃驚不小。原來他竟然隻是一個精魂,然而在燕不歸的印象中,無論是從書上知悉的,還是師傅講解的,還是自己見過的那蟒蛇精魂,怎麼說精魂也不象他這樣居然可以以實體形式存在的。但燕不歸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為接下來那老者就繼續開始了為他解疑。
那老者然後又娓娓道來:“我叫陳國發。六千多年前我是可以飛渡靈界的,但我想和我的一個很有陣法天賦的好友王寅甲和另外一個在卦象上很有研究的老友翟義明一起飛渡上去的。所以我就壓製修為在此界多呆了一些年,目的就是等那有陣法天賦的好友晉級化神階層後三人一起好飛渡靈界。”
什麼靈界?燕不歸還是糊塗著,但是他沒打斷老者的話語。
“我們三人是可以一起共患難交情的那種,所以翟義明就為我們三人各算了一卦。但無論怎麼算他自己都將在不久後隕落。而我和王寅甲的卦象卻也不容樂觀。因為我們三人的友情可比俗世中的刎頸之交,翟義明覺得自己反正都是要隕落的,所以拚了老命為我倆人算出了一絲生機。”
“但即或是這一線生機,也都非常不容易。這可以說是翟義明耗損了大半修為換來的。但翟義明講,那線生機的幾率也不過兩城把握,他當時覺得還是不夠保險,又按照那卦象為我倆準備了後手。如果前者成功,這後手就自行消失,但如前者不成功,這後手也還有近半成的把握成功。雖然隻有半成幾率,但卻最後也是翟義明以生命的代價交換的。”
“至於這後手,也就是告訴我們在飛升靈界之前要王寅甲找到一些天材地寶後後再布一個陣法,然後我倆齊心協力再維係這陣法的同時再從我們自身各自分離出一絲精魂。當然這絲精魂得複製有我們大多的思想和記憶。然後再以那陣法把我們分離出的那絲精魂塑造成單獨的個體。”
“說來很是複雜,但因為他倆都是天資卓絕的人,並且也是相互熟悉,所以才會如此明了地配合。而我就是陳國法的那縷精魂所化,我之前所處的那個洞穴也不是普通的洞穴,也是王寅甲所布的一個陣法。但據王寅甲講隻要我和他兩人都離開這洞穴三十丈後,這裏都將失去陣法效果成為普通洞穴。”
“翟義明又交代完我兩人一些事情後,當場就化羽歸去了。可以說,翟義明完全是為了我們這兩個老朋友才會如此下場的。雖然是那卦象顯示他無論如何都要隕落的使然。但都不可否認確實是以他的死來換得我倆的一線生機。不過翟義明卻把他的‘幻影劍’吩咐我扔在了塵世,並說我如在這裏遇到那持有‘幻影劍’的年輕人,那他一定就是我要等的燕不歸。”
然後陳國發沉默,此時此景燕不歸也沒去打擾這老者的思緒。一會後又是繼續“雖然我們倆人都給分離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但和自己的本體之間還是有著千絲萬縷的感應的。也就在我倆來這裏的三百年後,我們都在一瞬間感覺到了我們本體的消散。也就是說陳國發和王寅甲也都隕落了。我們這靠陣法分離出的精魂也就完全地成了陳國發和王寅甲!”
然後又是一陣傷感!
過了好久陳國發才又繼續“四千年前,我們當年的一個晚輩路過這裏,也才告訴我們倆,陳國發和王寅甲兩人後來在升靈台飛渡過程中和升靈台一起灰飛煙滅。這在當時的修仙界引起一場轟動。畢竟我們人界都隻有邛崍一處才有那麼一座升靈台可以飛升靈界的,但如果沒有那升靈台,以後的修士就必然少了這唯一的一條飛升途徑。而假如在晉級化神後一段時間內不能飛渡靈界的話就會遭以雷劫。即或是壓製修為也絕對拖不過千年的。隻不知道這些年來那些化神修士又有沒有飛升靈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