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雖然說得不是很肯定，張若水還是很高興。這個困擾了他三個月之久的事情終於有了改變的可能。
隻不過這可能在那碗酒之後，就被張若水拋到了明天。
當第二天張若水起來的時候，房間裏還彌漫著酒水的味道。早早被口渴喚醒的他，在喝了整整一暖壺的水之後，就想要去找律洋洋。
隻不過當他看到天邊那被烏雲遮蓋的月亮的時候，才發現，現在還早的可憐。
肚子裏的東西，早就被昨晚的酒水拐帶走了。後麵的廚房現在肯定還沒開門。餓著肚子躺在床上的張若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發呆。
還好，沒多久，山穀裏就想起了鳥鳴。也不知道這些小鳥在這寒冬臘月的南方是如何的生存？居然起的比食堂做飯的老兵還早。
既然睡不著，張若水就早早的起來。來到後麵的廚房，想給那些昨晚沒喝高興的老兵搭把手。
當他來到廚房的時候才發現，這裏已經早早的就沾滿了人群，看來都是昨晚喝多了今天難受的。
廚房的餐廳還飄著除夕的飯香，煙霧繚繞的後廚還有著剩菜在飄蕩。當廚房的老兵把那飄著熱氣的米粥端上來的時候，圍著的人群早就排起了長隊。
熱騰騰的米粥，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可比昨晚的飯菜更加的香甜可口。
一支部隊，最重要的就是紀律。如果沒有紀律，就往往會被比自己弱小的很多的對手打敗。這種紀律，對於每一個當兵的人來說，是深入骨髓的東西。
哪怕有人現在還在嘔吐，哪怕有人臉色還是蒼白，但他們都在堅持排隊。不管多麼的難受，他們都沒有給自己找借口插隊。
廚房的老兵可能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當張若水喝完米粥之後，比平時的時間早了一個多小時。
要不是訓練的時間還沒到，相信很多人現在就回前往訓練場。
有閑，有人，當然就會有事。
張若水看到小律的時候，就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不放開，哪怕小律在喝粥的時候，他都沒放開。
看的周圍的老兵們都發出了笑聲，甚至不少新兵們都笑出了口。要不是其中還有幾人沒有睡醒，相信現在張若水和小律的樣子，一定會引得全連的笑聲。
可張若水不在乎，他相信要是別人和他一樣，三個月了射擊成績還是沒有一點進步的話，也一定不會在乎周圍的笑聲的。
等小律的粥一喝完，張若水就馬上開口問道：“你昨晚說有辦法？快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辦法？”
小律也知道張若水著急，所以也就直接開口說道：“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在射擊的時候屏住呼吸。”
屏住呼吸？這跟射擊有什麼關係？難道這樣就射的準了？
張若水不清楚這裏麵的關係，但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可小律的話卻被剛經過的顧洪濤聽到，還沒有開始實施的辦法，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中。
“小張，你別聽小律這小子的，他說的辦法是以前專門訓練狙擊手用的，對你來說沒用。”
“怎麼可能沒用？我用這辦法都能提高命中率，對阿水來說怎麼可能沒用？”
聽了律洋洋這話，顧洪濤氣不打一處來，抬起一腳就把小律給踢到在地，看的周圍的戰友都紛紛側目。
顧洪濤是個老好人，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好多老兵都說，從沒看過顧洪濤生氣。
可現在他居然直接把小律給踢到在地了，可見他現在的內心是如何的氣憤。
小律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但他也知道副連長不會無故的打他，肯定是自己哪裏犯錯了還不知道。
所以他爬起來之後，就好好的站立在顧洪濤麵前，一動都不敢動，雖然他此時的內心很想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周圍本來剛吃完早飯，有點悠閑的戰士們，看到這一幕之後，都紛紛的站立在了原地，，一時間更是連大氣都沒人喘。
當準備來食堂吃點早餐就回去過年的華明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後，小律就再一次的被踹趴下了。
這一次，誰都知道小律肯定做錯了，有些腦子靈活的已經多多少少的猜到是小律剛才說的方法出現了問題。
沒人同情，更沒人求情。
沒經過係統的、科學的驗證，和長期有效的實踐的訓練方法，誰敢肯定他沒問題？部隊所有的訓練方法，基本都是經過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實踐驗證的，是經得起考驗的。
現場氣氛一片凝重，華明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氣的隻想打人，但看到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小律，正在吐早上剛吃下去的米粥的時候，就又不忍心再出手。
但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
看了看周圍的人都倒了差不多之後，華明就直接在這食堂裏開了個會。他準備好好說一說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