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涵心裏七上八下的,腦袋也空空的,實在是沒有法子留下來,就在惆悵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剛剛告別母親而回的趙誌恒,二人都是心不在焉盡然撞到了一起,趙誌恒突醒,忙著施禮道歉,詩涵欣喜,笑道,“是你!”趙誌恒直了身子,抬起頭一看,竟露出笑來,聲音有些沙啞,“自上次一別,一直擔心你與雲霜姑娘是否安全回來,今日看來我已全然放心。”
詩涵聽見趙誌恒的話,心裏暖暖的,轉而又較為的不安,“公子的事,我大體也知曉了,以後會何去何從,有何打算麼。”
趙誌恒提到有何打算時,一時苦笑,“現在的我,就好比是一葉枯舟,在無垠的大海深處,毫無方向感,像是被人掏空了我所有的東西,你看到的我隻是一個殼子而已。”
趙誌恒無比的沮喪,他需要時間來梳理自己的破爛不堪,詩涵堅信他不會永遠的這樣,總有天他會從新振作精神,逾越自己,“公子,萬事都要放寬心,不如就和我們一起回西夏,畢竟你的家人都在那裏。”
趙誌恒瑤瑤頭,道“西夏,商,我這輩子都不想在去,所以我決定與周王一去回周。”
詩涵聽到頓時眼含淚花,急迫道“難道西夏就沒有你惦記的人麼,我雖是珍妃也不是珍妃啊”趙誌恒看著詩涵的眼,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像是整顆心掉了下去,可自己實在無心其他,冷冷道,“西夏與周豈是萬裏之遙,今日一別,恐怕後悔無期,願珍妃時得聖寵,愉心度日。”說罷沒看詩涵一眼,擦身而過,詩涵傻傻的定在原地,愴然淚下,待緩過神來,園子裏已經不見趙誌恒的身影了,雲霜捧過詩涵的手,心疼的哈著氣,關心道,“娘娘,我們回去罷,您的手都凍的僵了,要不及時塗上膏藥會長凍瘡的。”
詩涵緩慢的移著步子,聲音有些凍的發抖,“雲霜你說,我和他是不是再也不會相見了”雲霜立即言語,“娘娘,不會的,一定還會在見的,隻是趙公子他現在心裏亂的很,需要時間來梳理,等趙公子想通了,他一定會記起和娘娘的情意,來找娘娘的。”詩涵帶著淚水笑著,雲霜說的都在理,我會等著你放寬了心。
清晨天還蒙蒙亮,三國君王都已經在宣慶門外聚在一起,撒酒道別,蘇沐與方美人迎麵走來,落在三國之君的眼裏,方美人指著蘇沐的肚子道,“貴人可要好好的將養身子,生的一位皇子,倒時我便坐著古龍香車去給你賀喜。”
蘇沐聽著喜悅,笑道,“那可就說好了,一定要來,我等著你”二人說笑間,蘇沐望了一眼,古龍香車問道,“這古龍香車,世間隻有兩輛,你我各有一輛,倒是珍貴”
周王聽得此言,與殷旦焰道,“世間豈有殷兄這般不重情義之人,唯獨我周沒有這香車,倒是殷兄偏心。”
殷旦焰大笑,拍著周子楚的肩道,“此車乃我國師設計的龍鳳車雙車,孤王取名古龍車,美人偏要加一個香字,孤王便覺得太女兒氣,便不肯乘坐,得知夏兄尋車,經得國師的同意,才贈與貴人的。”蘇沐見三位君王留心她與方美人這邊,便不在開口說話。見站在弘仁身旁的賢嬪已是拉著臉。蘇沐雲淡風輕的略過賢嬪的目光,看到:何為站在殷旦焰身後的人如此的像我朝無相國師,不像是同一個人,難道是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