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仁沉默許久後才道:“事到如今,盡管如此我心不變,你可曾後悔?”
蘇沐休的看著弘仁,她想要的是他廢除所有的嬪妃的一句話來證明他們的愛,隻是一句話而已,可終究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就是弘仁也不會說的,或許西王爺會吧。
蘇沐指著門,冷豔豔的說:“走,你走,去認認真真做你後宮佳麗三千的皇上去!”
弘仁牙磨的直響,忍著氣道“你的大義都讀到哪裏了,沒事看看宮廷典範,哪些度量是皇貴妃該有的。”
弘仁拉著衣服起身,走出了承乾宮。
蘇安與張凝冶剛剛要進來,巧是弘仁臉上掛著霜出來,也不坐龍輦隻顧著往前走,張凝冶傻眼了,也顧不上在與蘇安閑聊,追上皇上的腳步,氣喘籲籲的問:“皇上怎麼動了這麼大的氣啊,您看您這要是去哪裏啊”往後給駕官使了眼色,駕官們忙著把龍輦壓低,弘仁本是不理會,但張凝冶最懂弘仁的心情,道:“這要是傳到太後那裏,還不知道有人怎樣說元嬪呢啊,肯動會背後議論是元嬪闕德缺少惹了皇上生氣,您這不是還要升元嬪主子的位分呢麼?”
弘仁方停住腳步,露出了一絲的微笑:“還是你想的比較周到,我了解,元嬪其實要的就是與朕一人終老,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朕要是輕言又是承諾了什麼,轉身確實做不到的,不是更傷她的心?也隻好暫時這樣了,或許給她升升位分她的心裏會好受些的罷。”
蘇安看著遠走的龍輦一聲歎氣的跑回承乾宮,悄聲的叫過工英問道:“小姐的倔脾氣有上來了?怎麼你也不攔著些。”
工英焦急道:“皇上並沒有叫讓人通傳著就進來了,我正與小姐說著皇後娘娘善妒之事,看見了皇上怕皇上怪罪,就一早的退安了。怎麼攔啊,再說皇上與小姐說話,哪裏容我插嘴啊。”
蘇安又是歎了一口氣,囑咐道:“這事確實不能怪你,可工英妹妹以後說話千萬小心,龍顏難揣測,說不好哪時就會懲戒了我等奴才。”
工英也是後怕著,連連的點頭。
又是一天的清晨,天空中掛著幾朵薄雲,太後笑嗬嗬的道:“七八日了,秀女們也該入宮了,這宮廷分配的事宜也要好好的布置起來了。這些元嬪可是都布置好了罷。”
蘇沐莞爾一笑,尤為的心如止水的續來,“都是太後不時的提醒著,臣妾才布置得好好的”
太後見著蘇沐的謙虛神態,萬分的歡喜。
“柳伊顏臣妾給她分到了翊坤宮,親姐妹在一起,生活起居都有照應,想是有妹妹進來也不會了無生趣,柳夕顏這個姐姐為主位,也是不會虧待了親妹妹,再者說皇上對柳貴人似是有些誤會,總是也不願意去翊坤宮,這會翊坤宮入住新人皇上到時多加的走動,這隔閡也就自然而然的解除了。”
太後滿意的點點頭,隨後看向弘仁,難得弘仁聽得蘇沐的話,也是露出一笑。
“那其他都是怎麼安排的都說說看罷”
“禮部尚書之女竇湘楠,聽聞畫得一首好畫,臣妾叫人把花雨閣整理出來給竇湘楠了,這花雨閣與您的永壽宮近,平時可以叫她多陪您作畫,倒是兩全其美。”
太後老了,多是愛叫人畫像,這竇湘楠善話人像,正和太後現下需求,從太後的笑容裏知道,她對蘇沐這樣的分法很是滿意。
“吏部侍郎之女趙倩怡之女平時也愛寫寫字,倒是寫的一首的好小篆字,臣妾就讓她住在了史答應的秋善堂隔壁的春暖堂,閑暇時二人也可一起寫寫字。”
蘇沐的分配,太後仿佛看見了一個非常融洽的後宮,人人都不在是一個怨婦,連說:“好好,靜心寫字最能陶冶情操了。”
蘇沐掃了一眼弘仁,接著道:“工部侍郎之女周雪梅,平日裏愛繡花,尤其是繡的牡丹十分的不俗,就是咱們宮裏的繡娘都秀出那麼芳香的牡丹啊,臣妾準備讓她入住麗景軒,這麗景軒也裏永壽宮不遠,平日裏倒是可以到你這永壽宮,給你露一手,到時臣妾也得過來學習學習,太後你是知道的,我這女紅手藝,粗的很啊。”
太後笑道:“你呀,別人女紅粗,是她們不配為人妻,可你元嬪就是個例外啊,誰誰誰字寫得好,誰誰誰書背的多,都是不如你這個全才。”
蘇沐道:“太後這樣的誇讚臣妾哪裏當得,全才自然不配,就是書讀的多了些,道理大義通知一二罷了,就說這下棋,臣妾就不行了,每每與皇上下棋,都被皇上說得我這才女之名名不符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