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嬪越來越覺得勢頭在好轉,對著鄭婉笑道:“就是被降了職位的史答應若是有機會攔截她蘇沐當皇貴妃之位也是願意為之的。”
這話語間茶水早已經涼透了,可二人哪有心情品茶。
鄭婉看著涼透的茶水,話語間似有了迎敵之計,嘴角揚了揚:“那表姐不妨給他們一個機會。”
日月交替,屋內燈光通透。
蘇沐站在圓桌旁仔細的挑選著,這嫁妝的規格都是西夏郡主的分量,蘇沐拿起一串珍珠項鏈仔細瞧著,片刻露出點點笑容“我嫁與皇上沒有娘家的陪嫁也沒有夫家的聘禮,想想時間也過了這麼久”
工英也過來瞧著那串閃閃奪目的珍珠項鏈,先是笑著慢慢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卻也心如止水的說“小姐如今與皇上心係一處,嫁妝陪嫁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再說小姐曾得到西王爺價值連城的聘禮而我……”
工英言語間無限的失落,蘇沐突兀的意識到她無意間的話題竟然讓工英傷心到如此,有的時候蘇沐總是不願意相信工英與蘇安隨她一起進宮,蘇沐一早有想過要為蘇安治病,讓工英她二人可做的夫妻,可蘇沐畢竟是女兒,加其當時麻煩太多時間的無暇,事情一耽擱竟然遇到再也彌補不了的地步。
如今竟然說不出內疚,也無法挽留。
蘇沐將珍珠項鏈帶到工英的頸上,溫和道:“能相守的人就在身邊也是一種旁人羨煞的事。尤其是在這宮中。”
工英雖然是雙眉微蹙嘴角確是掛著暖暖的微笑,聲音也是快樂大於傷悲,“其實自小姐在相府中好了以後,奴婢在小姐身邊學會了很多,自然也會看開了許多,小姐曾於西王爺說過即使不能在一起同觀一輪日月心足以,女婢如今也做到了。”
說罷,工英要把項鏈摘下來,蘇沐打住道:“這個你就留著吧,恭靈有秦太醫的家傳的項鏈,不稀罕這個的。”
工英笑著對著鏡子仔細的瞧著,忽想到一事,撿起笑容慢語道:“今早貴妃娘娘在承乾宮外繞了兩圈,怕是聽到太後要晉小姐為皇貴妃的事情了,奴婢擔心貴妃娘娘會不顧手足為難於你,在給小姐下絆子,畢竟暗箭難防啊。”
“聽此說來,她好像要有什麼話當麵與我說,又猶豫著,這倒是不像她的性格。誰在外麵?”因為朱門是敞開的,蘇沐恍惚間看見了移動的影子,工英到門口去瞧後,回身笑道:“是蘇安與恭靈”
二人一同進了屋子,臉色都是不怎麼好看,蘇沐擺手笑著叫過恭靈。
“這些都是我為你準備的嫁妝,明日我便宣秦夫人入宮,以我協理後宮之權的一道書引成你與秦太醫的良緣。”
恭靈眼眶酸楚,一直不敢抬頭,聲音有些哽咽的說:“小姐暫未晉封副後,如此執意下後旨,必定使太後芥蒂。”
蘇沐怎會不知她現在的身份的尷尬,可不先斬後奏恭雯怎會嫁給天子之臣為正位。
還有一個主要的目的是蘇沐並不覬覦皇貴妃之位。
蘇沐向內閣走去,恭雯工英蘇安隨在身後,蘇沐坐在軟榻上,緩緩的道:“明日早間秀女入宮,午後我便宣秦夫人入宮,叫你入秦府,說來都是你的福氣,如今我可以主事,你與秦太醫之事終會圓滿。”
恭靈得心裏並不好受,強忍著不哭,致使說話的聲音怪怪的,也不敢抬頭,道:“小姐的恩德,奴婢此生不能回報,如有來生,奴婢希望能一直在你身邊,做一個忠仆。”
蘇沐看著頭低得不能在低的恭靈,心裏也是一陣酸楚,沒有想過恭靈是以這種方式入的秦府,自己也是為了不傷蘇香而傷了對自己忠心不二的恭靈,這就是運數麼?
“你是絕對的忠仆,是我虧欠了你,如你就要還你一個完美人生,也算你我沒有白白交心一場,以後出了宮,想大家了,就回來看看,我們隨時都歡迎”
恭靈低了點頭,不敢在出聲音,不想讓人聽著她已經哭了的不行了。
蘇沐也難受,卻能保持的莊雅,道:“工英,想你有與你恭靈姐姐要說的話,你們好好說說吧,日後這樣的就會就少之又少了。”
恭靈跪地,深深的給蘇沐磕了數個響頭,工英扶起恭靈出了門。
蘇沐老半天才緩過來,緊緊的皺著眉,幾分疲態道:“蘇安,你說,我錯了嗎?恭靈又錯了嗎?”
蘇安看的明白道:“小姐,您與恭靈都是沒有錯,錯在世事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