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落,漠北的天氣已經變得非常的寒冷了,冬季已經到來了許久,算一算時間,要不了多久便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了,原本因為寒冷而冷漠的心也開始活躍起來了。
古銅鎮隻是漠北的一個小城鎮,這裏原本是一處極佳的礦產地,隻不過在數十年前這裏的礦產已經全部被開采幹淨了,原本熱鬧的城市也漸漸的變得空蕩起來,不少人都選擇了搬離這裏。
如今還留下的都是一些祖籍在這裏的家族與老百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空氣,習慣了這裏的天地,也習慣了這裏的人情,所以他們不會因為這裏的繁華或者這裏的貧瘠而離去。
隨著數十年的繁衍,古銅鎮也算是出具規模了,數千人左右的的鎮,已經算是較大的地方了,在這裏不少人都生活了一輩子,與世無爭,遊離於世外。
“小航航,長不大,七歲半,會尿床......”
小孩子之間的嘲笑從來都是有口無心的,他們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他們隻是做著自己開心的事情。
一個穿著厚厚的麻衣,但就算是如此,小家夥的鼻子也被凍得通紅,但是那不服輸的樣子卻是實打實的。遠處的一群孩子對著這個小家夥嘲笑不已,隻不過這個小家夥卻不屑的看著這些家夥。
看著那一地的雪球,也可以看出來這個小家夥沒有什麼人緣。
打雪仗本該是個群體遊戲,卻最終被這家夥弄成了一個單挑一群人,這不好多個小孩子被他給打哭了,為了挽回些麵子,這些孩子就想起了這小家夥的囧事。
七歲半了還尿床這本來就是不光榮的事情,小家夥頓時憤怒起來,抓起腳下的雪球對著那群孩子就是一個一個的砸過去。
不得不說,這小家夥的也是個倔脾氣,硬是一個人對付一群人,不過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挨了不少的雪球,若不是這小家夥足夠敏捷和聰明,就不僅僅隻是手臂之上被砸的疼痛不已了。
沒過一會兒,這些孩子也變聰明了,將這個小家夥給包圍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鬆軟的雪球。
為首的一個大個子,來到近前一拳砸在了小家夥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說道:“杜航,你給我們道歉,我就放過你了。”
名叫杜航的小家夥默不作聲,隻是握緊了手中的雪球,硬氣的瞪著眼前的這個大個子。
“叫你狂!”
大個子也不客氣對著小家夥的腦袋就是一拳下去,也好在小孩子的手勁不大,但還是把杜航一拳打在了地上。
雖然很疼,但是小家夥卻還是硬氣的沒有啃聲。
看著絲毫不肯妥協的杜航,這些孩子沒有任何的成就感,頓時對著杜航便是拳打腳踢。
小家夥在受了第一腳之後便蜷縮起身子,被動防禦著,不過若是仔細發現卻能夠看到這孩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大個子的腳。
突然縮在地上的小家夥猛地抱住了一條腿,而後就是用力的一口要下去,毫不留情。
哀嚎之聲頓時響起,小家夥也不客氣,直接將那個大個子的腿咬出血來。
這下好了,剩下的孩子頓時開始毆打著這個孩子,結果一通糾纏下來,都給他打的不清,個個鼻青臉腫,還有不少的人被打出了鼻血,血流不止。
半大的孩子在看到那鮮紅的血液的一刻全部化作驚弓之鳥,一個個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小家夥立馬站起來,全身上下挨了不少的拳頭,他也不哭不逃,將手中捏實的雪球,對著一個人的後腦勺就是用力砸過去,這樣的雪球絲毫不比石頭差,頓時砸的那個小家夥淚眼朦朧。
打中一個還不滿意,小家夥如法炮製的砸中了幾個之後,這才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那兒哭的大個子。
“哭個屁,真是沒有出息,被你們打了這麼多拳我都沒有哭,真是丟人!”小家夥冷嘲熱諷的看著大個子說道。
聽著小家夥的嘲諷,大個子抽了抽鼻涕,有些害怕的看著杜航,委屈的撇了撇嘴。
“再敢說我尿床,我下次就對你不客氣,哼!”耀武揚威的揮了揮小拳頭,小家夥這才轉身離去。
有些變扭的跑到了一處巷子口,這才一邊齜牙咧嘴的按摩身上的淤青,一邊嘟囔著地方的方言,不過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親眼目睹了事情發展的一切,蘇離有些沉默的看著這個孩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上前去打招呼。
最終蘇離還是選擇了尾隨,跟著這個小家夥一路回到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