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山之上,羽月卿皺著眉頭望著下方,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月兒,無須擔心,若是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那個少年也就不配老師他們關注了。”韓依依看穿了羽月卿心中所想,語氣輕柔的說道。
“師姐,這不公平。”羽月卿搖了搖頭,倔強的說道。
韓依依淡淡一笑,有些感歎道:“月兒,這世間那有什麼真正的公平,公平都是強者賦予弱者的權益,這樣的權益同樣也是可以收回的,想要公平,那就用自己的一雙手去打造,奢求他人是沒有意義的,你生活在清虛天,這裏看似公平,但是依舊充滿了紛爭,十三王座各有所依,若非宗主一人足矣抗衡所有,這裏又怎麼可能這數十年來沒有任何戰亂。”
“如今帝釋天想要征戰天下,收攏江湖之劍,宗主不會答應,書院看似是第一個人,其實不然,這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老人太強了,強大的隻能凝視北方,同樣的坐鎮北方的那一位,同樣也隻是將目光投向這位老人,兩者之間相互對峙,所以帝釋天從來都不會擔心老人會發瘋,無論他表達了怎樣的喜好,他終將不會成為他的阻礙,而清虛天不同,宗主同樣很強,但是卻還沒有到達那一步,所以宗主的喜好才會是那般的重要。”
羽月卿皺著眉頭,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搖了搖頭,既然不明白,那麼就不去想,她的老師曾經告訴過她,任何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用劍去問,當你的劍足夠強大之後,那麼便沒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了。
“師姐,那這個少年怎麼辦?”
韓依依看了一眼登天路上相遇的兩人,淡淡道:“順其自然,辛如海不在了,那個書院少年隻會遇見一人,若是連這一人都過不去,那麼也沒有什麼關注的必要。”
......
蘇離自然是不會知道自己與太白的相遇,會引起羽月卿與韓依依的這一番對話,辛如海死了他也不知道,現在想來,太白能夠與他相遇,必然是有人插手了。
“清虛天也不幹淨了,這些人還真是不怕死,秋山寒是什麼樣的人,天下皆知,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怕死,還是真的弄不明白呢。”看了一眼手中的劍胎,蘇離感歎一聲。
太白走到蘇離十步開外,停下了腳步,嘲弄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陛下雄才,爾等卻心懷不軌,當誅之。”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蘇離出手了,一直在錘煉的八相劍冷漠出擊,水火無情而下,劍光如同匹練一般,藍色的水劍閃爍而來,一道一道連綿不絕,就像是之前感受到的雨水一般。
“太弱。”
太白不屑的看了一眼蘇離,腳步用力向前一踏,一股衝天的氣勢爆發而出,超越五境之巔的氣息流露而出,真元滾滾如同綢緞一般,腰間的長劍也隨著氣息的流露而釋放而出。
“我不是邱少群那個白癡,你的劍我都看過了。”
看過了,自然也就明白了,既然明白了,那麼你的劍又怎麼可能傷到我?
劍點長空,雨水綿延不絕,劍氣呼嘯不停,然而太白身前三尺,卻寸雨不進。
感受著太白周身那股強大的力量,蘇離冷冷的看著太白,大步跨下,一路行來,攜奔雷之勢劍胎一劍轟擊而下,身影快如閃電,步步緊逼。
“刷!”
蘇離似流星趕月一般,逼迫到太白近前,攜帶著登天路之上的威壓蘇離一劍破開風雨,來到了太白的胸口。原本平靜的一劍卻有著無可比擬的力量,劍芒所過之處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冷冷一笑,太白握劍相迎,長劍霸道而出,一股濃濃的晨曦之光橫貫四方,兩劍相交,發出如同金屬一般的鏗鏘之音。
兩人身上五境的氣息流露無疑,在漫天的落雨之中,不斷的交錯,無論戰鬥如何激烈,那天空之上的落下的劍氣,依舊無法靠近太白。
在飛快的瞬間,兩人對拚了七劍,而後又快速分開,站在道路之上,太白微微感覺有些意外,憑借著半步六境的修為,居然隻是微微壓製出蘇離的劍氣,沒有任何壓倒性的優勢。
淡淡的撫了撫身上的塵灰,太白平靜道:“不錯,能夠接下我七劍,你的實力果然不像想象中那般簡單,能夠與那位人無意戰鬥,果然有點意思。”
聽見太白那如同點評一般的話語,蘇離神情淡漠,冷冷道:“哦,你還真以為吃定我了!”
說完腳下如風,步法精妙無雙,他像是能夠瞬移一般每一步邁出都憑空消失,三兩下便威勢逼人的來到了太白的身前。